他目光與她目光交纏在一起,問:「我嚇到你嗎?」
大概是聽到賀深對霍以驍說,她是他女朋友,溫暖有一點心理準備,沒被他嚇到。
因此,她搖搖頭,「你沒嚇到我。」
賀深抿了下唇角,「現在不給我答案,能給我一個期限嗎?」
溫暖不禁眨眨眼睛,「期限?你先讓我想想。」
「好。」
「那……你鬆開我?」
溫暖差不多是依偎在賀深的懷裡,和他僅有隔著薄薄衣衫的距離。
不對,他浴袍的領口越來越大,有大一片面板是沒有被浴袍遮擋住的,她從不知所措中走出來,看著他面板紋理清晰的肌肉,隔著衣衫,都能被他的體溫傳遞過來。
那種滾燙感,她遏制不了自己的大腦,不去想那個不可描述的夢。
聽見她叫他鬆開她,賀深縱然是再戀戀不捨,也得鬆開雙手。
鬆開她以後,他還往後退一步,給予她眼下認為安全的距離。
溫暖覺得並不安全,距離很近,眼睛依舊能瞟到他的肌肉,還發現浴袍的長度,只到他的膝蓋,他修長白皙的小腿,明晃晃地露在外面。
她眼睛亂瞟了一下四周,掩飾自己剛才都看哪了,道:「我要回書房裡,繼續幫餘音看協議!你自己在客廳坐吧,電工來了,就回你自己家。」
說罷,她匆匆走回書房裡,關門也略微大力了點。
賀深站在原地,目睹她的身影,消失在書房的門,視線沒立即收回來。
把賀深留在客廳,一個人跑到書房,溫暖深呼吸幾口氣,放鬆自己砰砰砰跳不停的心臟,再度回到電腦前。
電話另一邊的餘音,本來和溫暖說得好好的,溫暖卻說有人按門鈴,要去看是誰大晚上按她家門鈴,百無聊賴地等著溫暖繼續通話。
聽到椅子拉開發出的聲音,餘音猜測溫暖已經忙完了,問:「姐妹,誰大晚上按你家門鈴?」
溫暖坐在椅子上,對準開擴音的手機說:「霍以驍!」
「……擦!霍以驍怎麼陰魂不散,還來你家找你?」
「誰知道他啊!我們解除婚約後,他老給我畫大餅,想用利益來吸引我回到他身邊!」溫暖煩躁地揉揉眉心,「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他竟然會這麼煩人,喜歡給人畫大餅,只會嘴上說好聽的。」
「喜歡一個人時,肯定會對那個人有濾鏡,看他什麼樣子都是好的。不喜歡他了,濾鏡自然沒有了,會看清他的真面目。」
「你不要說得好像我是個智障,喜歡霍以驍,也會永遠帶著濾鏡。」溫暖從小到大,分辨得出來,身邊人的好與壞。
「我沒說你是個智障,你要說你是個智障,我勉為其難地承認。」餘音翻了翻溫暖說到一半的條款,「霍以驍來你家找你,你怎麼打發他走的?」
「不是我打發的,是賀深打發的。」
「賀深在你家?哇,你倆發展到什麼程度了?昨晚剛約會,今晚他就進你家門了,明晚豈不是……」餘音憋不住自己身為編劇的腦洞,「那啥?」
「那什麼那?我去他家吃飯,他家電路有問題,停電了,黑漆漆的,我不小心把湯潑到他身上,他來我家坐會,順便洗個澡。」說著,溫暖眼前看到的不是電腦上的協議,而是剛才看到的肌肉。
「孤男寡女,他來你家洗澡,你不欣賞欣賞美男出浴?」餘音常年遊走在娛樂圈,合作的演員全是帥哥美女,對帥哥衣服下隱藏什麼型別的身材,頗有心得。
透過賀深的身形,和他穿衣服的風格,她敢保證,賀深絕對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八塊腹肌不知道有沒有,但那雙逆天的大長腿,是藏不住的,人隨隨便便找個地一站,無比吸引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