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不敢,但皇叔說了,我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這話,多少有幾分囂張。
所以,離淵煜一拍桌子,“放肆,可知你如今是朱雀國的太子妃。”
“可在這個前提之下,我先是雲月國的長公主。”安寧不怕他動怒,就怕他不刁難自己。
所以,在對方的威壓之下,毫不退縮。
“聽你這話的意思,是沒打算把朱雀國當成家嗎?”離淵煜瞪視著她,從沒人敢這般對自己不敬,她是第一個。
“這個取決於對方有沒有把我當成家人對待。”安寧依然不卑不亢著,沒有半絲的退縮。
看著對方那惱羞成怒的樣子,她覺得挺搞笑的,畢竟楚御辭都不會像他這般沉不住氣。
而他,可是比自己那個皇弟大了差不多兩輪,身為帝王就這點定性,實在不成氣候。
“家人?身為皇室公主,你竟然也奢望親情,朕不知該說你太幼稚還是太單純。”離淵煜沉下了心緒,不再跟她劍拔弩張。
他一國之君,總不能被一小丫頭給比了下去。
“如此,終究是我不配,兒媳記住了,不該奢想的東西不會覬覦。”安寧說完,側身一禮,“父皇若是沒別的事情,兒媳便告退了。”
“朕什麼時候說過你可以走了,去外面跪著。”不敲打敲打她,還真以為自己這個一國之君拿她沒有辦法。
“是,兒媳遵命,但在此之前,兒媳還想提醒一句,雲月國的使臣可都還在行宮,若他們知曉這事,指不定會鬧出些什麼動靜來。”安寧說完,轉身往外走去。
反正都要不敬了,又何必在乎再新增一條。
“你在威脅朕?”皇上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但安寧沒有回應,而是走到了御書房外,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琉璃見此,也跟著跪了下去,心裡著急離珞公主怎麼還不過來。
“你是不是傻,一個跪著都虧本了,你倒好,還做賠本買賣。”安寧瞪了她一眼,真是的,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琉璃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正在左右為難之時,離珞匆匆而來。
“玩這麼大的嗎?都跪上了。”
“可不是,心眼兒就這麼點大。”安寧比劃了下,一點也不忌憚她們如今正在御書房門外,裡面所坐之人是可以掌控生殺大權的一國之君。
離珞伸手,要把她攙扶起來,但安寧拒絕了,“這次我讓著他,後面可就不會了,所以讓他威風一次吧!”
“我進去找他。”說完,直接往裡面跑。
離淵煜一看見她,就皺起了眉。
“毛毛躁躁的,成何體統!”
“父皇,您太不厚道了,皇嫂剛嫁過來,都還沒有適應這裡的生活,你便對她下馬威,也不怕皇兄回來之後跟您急。”離珞上前,揪住了他的鬍子。
“胡鬧,沒大沒小的。”這一次,離淵煜竟然沒有縱容她,可能是知道她要來求情,所以率先把她給威懾住。
離珞直接的哭了,“母后,您瞧瞧,父皇就是這般虐待兒臣的,你可不能不管。”
“少拿你母后說事,再胡鬧下去,你也一起去外面跪著。”這一次,離淵煜不打算再慣著她,否則自己在兒媳婦面前更沒有威嚴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