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瑾笙輕應了一聲,便走到床榻旁,林安風見到司徒映寒也是微微一笑,司徒映寒也是回之一笑。床上躺著的男子面色蒼白,嘴唇也是血色褪盡,眼角瞥到沾了血的素巾,雲瑾笙正欲拈起,只聽得一旁的嵐月公主急忙道:“六公主小心,丞相大人他有肺癆。”會傳染給別人的。
雲瑾笙面無表情道:“他的病不是肺癆。”儘管症狀跟肺癆很像。
仔細觀察了一下宇文景咳出來的血,雲瑾笙暗自皺眉,隨即探上宇文景的脈象,眉頭皺得更緊,片刻之後站起身,示意司徒映寒為他診脈。
“再這樣下去,他只怕是命不久矣。”司徒映寒站起身,淡淡道,這個人身體太虛了,內力五臟皆是無力。
雲瑾笙點頭贊同司徒映寒的說法,在場的人表情均是嚴肅,雲瑾笙暗自想著難道他這些日子沒有服用自己告訴他的藥方嗎?如果他服用了,應該不至於到現在這樣啊。沉默了片刻之後,雲瑾笙提筆寫下一個方子,“讓宮女們按照這個方子熬了藥喂他,雖然不知道情況會不會有所好轉。”
二皇子眼睛盯著床上的宇文景,悠悠道:“其實我還真不想他死,雖然他是妖后的親哥哥,但是要論才能,他做這個丞相也不勉強,只是可惜了……”拋開他們敵對的身份,二皇子還是有些欣賞這個丞相大人的,只可惜他們註定是做不成朋友的。
雲瑾笙聞言輕笑,當初自己跟黎融墨也是敵非友啊,今日卻走到這般境地,倒也奇妙,“你們都先出去吧,我要為他施針。”
“我留在這裡陪你。”黎融墨開口道,他怎麼可能留她一個人跟一個男子單獨呆在一起。(。pnxs。 ;平南文學網)
“沒關係的,有竹青在這裡陪著我,而且看他的情況,這次施針要很長時間。”她怕他們等得無聊。
最後,黎融墨還是堅持留在了這裡,其他人先回去,司徒映寒跟林安風並肩走出房門,卻不料被二皇子叫住,“司徒姑娘請留步。”
司徒映寒轉過身去,林安風卻是眉頭一皺,二皇子也是打量著二人,猜測著他們之間的關係,“上次的事情還沒有謝過司徒姑娘。”銀色的面具下,眸光暗深如淵。
“舉手之勞,二皇子不必言謝。”司徒映寒回答得客氣疏離,當時自己只是出於一個醫者的本心而已。
“我有些問題想要單獨請教司徒姑娘,不知林大人可否迴避一下?”
還未等林安風開口,司徒映寒已經淡笑道:“有什麼事情一定要避開別人談?他不是外人,二皇子想問什麼就儘管問吧。”女子的語氣清淡,微笑淺然,仿若空谷中不知名的野花一般,雖不驚豔,但是卻難讓人忘懷。
“既然司徒姑娘這樣說,那我就不避諱了,姑娘可否完全治癒我臉上的傷口?”這麼多年以來,自己臉上的傷就是他心裡永遠的痛,就是因為自己的相貌,就算自己在這些皇子裡再怎麼出類拔萃,父皇還是不願把太子的位置給自己,他想要永遠擺脫臉上的傷口。
司徒映寒想了一下,“我還不能夠確定,這樣吧,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再仔細看一下你的傷口,這樣的話我才能確定究竟能不能完全治好。”雖然會有些難度的,但是她想試一下。
“如果司徒姑娘願意的話,那自然是好。”
“那這樣的話,下午你有時間的話就來靈月宮吧,到時候瑾笙也可以幫忙看看。”
說完之後,司徒映寒就隨著林安風走遠,走出一段距離之後,林安風不放心地問道:“你是怎麼跟他接觸上的?”
司徒映寒在一棵梧桐樹下停住腳步,背靠大樹,腳下有幾片落葉,司徒映寒嘴角扯起笑容,“既然同在一個皇宮中,總是能碰到的吧,我也碰到過不少次五公主啊。”
林安風無奈道:“那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