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姑娘回來了嗎?”
“啟稟公主,已經回來了,在小花園中坐著呢。”
小花園中,曾經迎風搖曳,嬌豔的花朵,經過風吹雨打盡數雖敗,本來宮人們打算全部搬走的,瑾笙卻讓他們留了下來,水榭中,司徒映寒倚欄而坐,眼神呆呆地看著湖面,眼神呆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雲瑾笙悄悄邁入水榭正欲嚇一嚇呆愣的司徒映寒,卻沒想到司徒映寒突然轉過神來,倒是嚇了雲瑾笙一跳,雲瑾笙在司徒映寒的旁邊坐下,輕笑道:“你們這些懂武功的人,是不是就算發愣的時候也能聽到別人的腳步聲啊,果然是一心二用啊,在想什麼?”
“在想固藺國二皇子的事情。”
雲瑾笙偏頭輕笑,“林安風那傢伙沒有吃醋?”
“他想讓我為他治好臉上的傷,說真的關於他臉上傷口的事情,你有沒有聽說一些什麼?”
“是聽黎融墨說過一些,這就是生在皇家的不幸,他的傷口來得詭異,卻又無處可查,最後只能不了了之,只留下悲哀的命運。”如果當初父皇沒有把自己送出皇宮的話,自己現在又會是什麼樣子呢?也許早已不在這個人世了。
司徒映寒拈起魚食拋入湖中,引來眾多的魚兒前來爭食,“你啊,馬上就要成親了,就別再想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婚期就定在三天後,看來攝政王已經迫不及待了。
下午的時候,固藺國二皇子如約來到靈月宮,跟著他一起來的還有嵐月公主,嵐月公主心中清楚,皇兄他一直都很避諱自己臉上的傷,從不拿下面具示人,就連自己也從未見過,此番請求司徒姑娘跟瑾笙公主醫治,也應該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雲瑾笙示意房間裡的宮女們都回避,此時房間中連上竹青,只剩他們五個人,雲瑾笙示意南宮度躺下,面具慢慢摘下,露出猙獰的半邊臉,跟另外的半邊英俊的臉對比,簡直讓人不相信這是同一個人的臉。那傷口很是可怖,嵐月公主被嚇到,簡直要驚撥出口,連忙自己捂上嘴,她沒想到皇兄臉上的傷口竟是這般嚇人。
雲瑾笙跟司徒映寒皆是仔細觀察了一下南宮度臉上的傷口,兩人對視一眼,雲瑾笙淡淡道:“請二皇子先起來吧。”
南宮度站起身,重新戴上那泛著寒光的銀色面具,“有辦法完全治好嗎?”
“二皇子臉上的傷應該是有毒素所在,可是具體是什麼樣的毒,我不是很清楚,映寒覺得呢?”雲瑾笙看向司徒映寒,這件事她並沒有把握。
“瑾笙,你還記得固藺國的皇后娘娘送給你那盆花嗎?”司徒映寒沉默了片刻之後,嚴肅地問雲瑾笙道。
“你是說……”雲瑾笙忽然有些恍然大悟。
“對,我想應該是差不多的。”
此時二皇子跟嵐月公主也是聽出了她們二人話裡的意思,可是,“難道說皇兄臉上的傷跟皇后有關?可是不對啊,皇后跟皇兄是同一年出生的,皇兄五歲的時候,皇后也還是個小孩子,這件事怎麼可能跟她有關?”
“也許是我們猜錯了,也許這只是湊巧而已。”雲瑾笙淡淡道,聽黎融墨說,那個被稱為妖后的女人,原本只是一個平民女子,一次固藺國皇帝微服私訪的時候,被他偶然間看到,一時驚為天人,帶回宮中,從此之後盛寵不衰,一步步走上皇后的位置,更是在朝中建立自己的勢力,打壓皇子們,要說這樣的女子小時候跟二皇子有什麼牽連,應該是不可能的吧。
“如果二皇子信任我的話,我可以試一試,不過不能保證能夠完全醫治。”司徒映寒道,這對自己來說也是一個挑戰,說不定自己能治好他呢。
二皇子跟嵐月公主離開之後,雲瑾笙吩咐竹青沏了茶進來,司徒映寒輕啜一口,嘴角漾起笑意,如谷中清月,“這茶果然是好,喝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