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的。”
“真有女俠風範。”桐笙竟然有一點笑意,說:“不過你這樣纖細的身段,可看不出功夫這麼好。”
“不是說麼,人不可貌相。”
“人不可貌相……”桐笙笑著搖搖頭,朔夜卻不知她是什麼意思。
朔夜說,讓桐笙當做那些人都失憶了,這樣或許是最好的理解方式,可桐笙偏偏不願意就這樣被敷衍過去。不過她並未打算要和朔夜再見面,若是朔夜今天沒來,這件事她也可以以自欺欺人的方式當做沒發生過。可是朔夜來了,她定要叫朔夜給解釋清楚,若是說不清,以後也沒有再相見的必要了。
“我不是不願意說,只是怕你不相信。”
“信不信是我的事,說不說確實你的態度。”
“好吧。”朔夜妥協了。“我先不跟你說,但做一件事情,看你能不能猜到。”
“不要這麼拐彎抹角!”
朔夜這次就不再順她意了。“剛才那個丫鬟叫什麼名字?”
“玲子。”
“我可以讓她再也不知道自己叫玲子,並且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叫玲子,你信嗎?”
桐笙當然是會搖頭的。朔夜早知道她是這反應,於是隔著那張桌子傾身靠近她,叫她閉上眼,自己的手掌又貼上了她的額頭。過了一會兒,朔夜叫她睜眼,與她說:“現在起,她叫鈴蘭。”
看桐笙滿腹狐疑,朔夜便說:“你可以隨便叫人來問問。”
當即桐笙便走到門口叫來一個人。“你去把玲子叫來。”
“玲子?”那人茫然極了,使勁想了想才問桐笙:“小姐你說的是鈴蘭嗎?”
桐笙驚奇不已地回身看了朔夜幾眼,卻看見朔夜對她笑得個理所當然的。
“是了,鈴蘭,你去叫她,叫她把茶水送過來。”
那個人找鈴蘭去了,桐笙卻坐回朔夜身邊,以一種難以置信的語氣問她:“難道你是要告訴我,你可以改變已有的現實?”
朔夜回答說:“我能做的,是透過別人的記憶來改變一些可改變的事實。既然是事實,那麼與被改變的事情有關的人,他們的記憶都會發生變化。但我並非什麼都能改變,比如我無法讓時間倒流或停止,比如無法讓死去的人活過來。”
“我還是不太相信。”桐笙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想著剛才再次感覺到腦子裡那股由內而外的熱度,卻又覺得不得不信。“剛剛是我叫玲子不要送茶水過來的,是嗎?”
“嗯。”
“你能讓這件事情變成是她忘了過來伺候我們,而不是我叫她不要來的麼?”桐笙說:“你若是能把事情變成這樣,我就信你說的話。不過在那之前,你要先把玲子的名字改回來。”
“這有何難?”朔夜這回站起身來在桐笙面前彎下腰,手掌貼到桐笙額上的時候,還未開口,桐笙便自己閉上了眼。
又過了一會兒,桐笙聽見玲子的腳步聲,可那步伐越是靠近她的房門,就越是放慢了。直到玲子真的到了門口,才哆嗦著探了個腦袋出來,怯怯地看著桐笙。“小姐……”
“進來。”
玲子戰戰兢兢地進來了,把茶盤放桌上的時候都生怕弄出什麼聲響。“小姐……”
桐笙見玲子那樣子,幾乎就已經相信朔夜已經辦到了她要求的事情。可尚未確認,桐笙還是不甘心,於是問她:“你剛才去哪裡了?”
“我……”玲子的聲音比蚊子叫還小聲。“剛剛睡著了……”
“睡著了?”桐笙看著朔夜,問:“為什麼不是別的理由?”
朔夜只笑不答,玲子還以為桐笙是在問自己呢,趕緊跪在地上求饒:“小姐,玲子不敢了,絕對沒有下次的。”
到底朔夜對玲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