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才勉強開口說:“我只是很擔心我爹,並無它事。”
“你騙我。”
“我沒有!”
朔夜一口咬定桐笙在說謊,桐笙卻用比她更肯定的語氣否定了。這教朔夜不禁嘆息桐笙真是一副倔脾氣,都轉世這麼多回了,這脾氣仍未有改變。
“你不說也罷了,只是你今日不講,改日也別讓我發現你痛苦的模樣。你既然選擇一個人撐著,就給我撐得漂亮了。”
這話或許有些狠,因為朔夜確實有些惱。她走前並未安慰桐笙半句,只留下桐笙獨自在屋裡站了很久。
第二天,玲子給朔夜帶了一封信,信上自然都是桐笙的字。
“許多事不知當從何說起,若我真能順利回去古道,那時再與你細說。現下,還請勿要怪我才好。”
看完幾行字,朔夜只得嘆息。玲子說:“小姐想請你陪她去竹園飲茶,若你讀完信仍舊不想去,便買包糖豆給她,她吃完也能安心一些。”
朔夜收好信,說:“走吧,去買糖豆。”
“你真的不去看小姐嗎?”
朔夜不講話,玲子急忙說:“小姐今天的臉色比前兩天更糟糕了,你真的不去見她?”
“玲子。”朔夜無奈地喚了她一聲,讓她止住了話語,而後自己開口對她說:“你總叫我去看她,可你是否想過,這樣的時候縱使我去了也無用?她不願意告訴我她的事,我也無能為力。”
玲子不會知道,這天底下最關心桐笙的人怕是非朔夜莫屬,玲子自己都不如她。可她此時不願去見桐笙,這當然會引起玲子對她的不滿。
“糖豆你也不必買,我自會買了給小姐帶回去,你繼續你的無能為力吧!”
玲子負氣離開,之後好幾天都沒出現過。
桐笙不來,玲子不來,豐德城每日都重複著平靜卻熱鬧的日子,但這樣於百姓來說很愜意的生活卻讓朔夜覺得不安。聽說豐奎與豐和兩座城的那三位大人都安排了許多高手來保護自己,就像阮大人一樣。只是那三位大人仗著有高手保護,平日該做些什麼也都繼續做著,只有阮大人日日都將自己與家人關在深院中,極少走出來。
經過阮府時,朔夜對著那緊閉的大門呆了一會兒,她會想桐笙此時在做什麼,身體是否有好一些?她突然很想念桐笙了,生氣五天,這似乎也該夠了吧。可是阮府這樣大門緊閉,桐笙和玲子都不出來,朔夜要怎樣見桐笙?
只得又去做小賊了吧?朔夜暗自笑嘆,近來當真是迷上了當小賊的這事情了。可惜朔夜提著精神悄悄又到了桐笙屋裡,本想著給桐笙一個驚喜,卻發現等著自己的只有一個空屋子。
桐笙不在……她會去哪裡?
朔夜熄了剛點亮不久的燭火,這屋裡只她一人,哪裡需要什麼光亮?她就著桐笙的床坐了下來,心想桐笙這樣幾次三番地失蹤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原因。而這原因必得從那位毫不擔心女兒失蹤的阮大人身上去找。
玲子的房間就在桐笙隔壁,朔夜潛進去,趁她熟睡時探取了她記憶裡的東西。但玲子畢竟是個毫不知情的丫頭,朔夜只能從她這裡得知桐笙兩天前就不在家了。
既然無法從玲子這裡得知有用的訊息,朔夜便要去阮大人那邊下手。然而她去了卻看見門外有兩名護衛守著。想到這裡的護衛曾經從哪個用短刀將人一刀封喉的兇手手中救下阮大人,朔夜便不敢貿然動手。她沒有把握做到無聲無息放到那兩個人,只能暫時忍了下來。
接下來幾天,朔夜幾乎每天夜裡都會到阮家,一來為了看桐笙是否歸來,二來則是要想辦法去接近阮大人,從而窺視阮大人的記憶。但可惜的是桐笙一直未歸,阮大人身旁也時時都有護衛。
離幾位大人回古道只有半個月的時候,豐德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