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夜緩慢無力地看向鶯時,桐笙倒比她更快,首先看見鶯時和望月朝這方走來。那兩人不似朔夜,她們見了桐笙並無反應,只有桐笙緊張得雙眼通紅。
鶯時正疑惑這陌生人是誰,朔夜終於想起與桐笙說:“先才也是唐突,忘了自報姓名。我叫朔夜,尚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桐笙。”
“可是梧桐的‘桐’?”朔夜終於又笑了,偏頭對鶯時說:“我還記得你十來歲那時,某一陣我無端對梧桐喜愛至極,曾跟師父說若後來她再收徒弟,定要用梧桐為名。”
“我只知你險些要種一院子梧桐樹,但不知你要替師父給徒兒命名一事。”
“你當然不知,那之後不久我也漸漸忘了,若非今日桐笙姑娘提起,我也記不起那些。”
之後二人再說什麼桐笙並不清楚,朔夜講的“梧桐”使她沉默不語。她從來都知曉自己的名字是朔夜給的,她的印記也是朔夜請師父畫成了梧桐葉。可時至今日她才切實清楚“桐笙”完完全全來自朔夜,她完完全全屬於朔夜。
別說了,別再說了,桐笙以看似冷漠的表情面對朔夜講的話,曲向手心的指尖幾乎要將手心抓爛了。既做不到朔夜當初的隱忍,便只能倉皇逃離此處。她知道鶯時覺得她不禮貌,望月早看她不順眼,那些是她的苦衷,只要言明即可。可是那些話若是不能對朔夜講又能再與何人說?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腦子出了洞,前一章的時間寫得有點奇怪,所以鶯時和玉姑給郡守兒子看病的時間我改成了【兩年後】,這裡注意一些即可。
昨天大致估算了一下,本文可能還有15章左右完結,但不排除會有五章左右的增加,所以不要對我給的這個數字太在意。會說起這個只因為這篇文拖了太久,現在給一個大概數字可以有個盼頭吧。也別說我更新太慢,在如今的生活內容裡,這樣的更新速度已是我竭盡全力的結果,請理解。
☆、難道破
這樣突兀的不告而別,桐笙究竟是怎樣無禮的人?朔夜一雙眼在桐笙消失街角前都未曾離開她身上。
朔夜問鶯時:“你說,假若她離開的緣由並非無禮,那麼會否是有苦衷?”
“她不過是你才認識的人,為何如此上心?”
“我與她有緣。”
“緣?”鶯時笑了。“每年能走到我們莊園裡的人也有不少,他們與師父,與你我都有緣,為何不曾見你如此上心?”
朔夜不禁搖頭,此時她答不上來,但或許待她找回失去的記憶後便可回答了。是了,正因為桐笙的過於無禮和果斷,朔夜對她產生了懷疑。能對初次相見並說不上有衝突的人無禮至此,桐笙若非品行糟得不可理喻便一定有無法言喻的緣由。但看她的表情、神態朔夜不論如何都相信她屬於後者。
對於朔夜的想法,鶯時只敢默默搖頭。
當日晌午後,玉姑開了三張藥方,叮囑郡守每十五日要給公子換一次湯藥,三服藥喝完即可痊癒。郡守見自己兒子能得好轉,感激涕零,欲將玉姑一行人留在府中好生款待。不過玉姑和鶯時替人治病後從不多留,則婉謝郡守好意,當時即收拾東西搬去客棧。
“明日一早啟程去別處了。”鶯時如是說。
朔夜問:“這樣著急?”
“我此次出來為了救人濟世,雖救不得所有人,但節約時間就可多幫助一些。不似你成日東走西走,遊山玩水都可。”
“既如此,你和玉姑啟程便是,我還想多呆兩天。”
一聽朔夜要斷了自己與鶯時同行的可能,望月幾乎要跳起來,可她見鶯時面色露著不悅,一時也不敢胡亂說話。就連那向來嘰嘰喳喳的小鳥也看出鶯時有情緒,於是笑眯著眼看著朔夜。而此時玉姑站起來竟拉著望月走出房間,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