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廿四了。”
“廿四……”朔夜心裡有輕微抽搐。廿四年了,可有什麼地方不對呢?
走過院子,過了堂屋,從後院上了一層樓,踏在木樓上的聲音自樓梯至桐笙屋前,安平指了一間屋子:“我姐姐就在裡面。”
朔夜看著那緊閉的門,她要去見桐笙,但不想有安平在一旁。“小妹妹可否容我和你姐姐獨處一陣?”
“這可不好,姐姐從不喜歡別人擅自進她房間。我並不懷疑你是壞人,但你要見她,我必須先進去通傳,得她點了頭才行。”
無端端朔夜笑了,這天底下的妹妹難道都如鶯時一般,對自家姐姐真是愛護有加。不論那屋內的桐笙是否與她有關,她都替桐笙有這個妹妹而高興。
安平不讓朔夜獨自進去,朔夜亦認為若安平去通傳,桐笙必定不會見她,於是她將安平拉了來,右手覆在安平額頭,不一會兒便看見安平乖乖下樓,說是要去給姐姐買糖豆。朔夜站在二樓欄杆處看著安平朝街上去了,這才小心進入桐笙房間。
這行為真像小賊一樣,朔夜不禁自嘲。從窗紙投入的陽光映落地上,卻未到達桐笙床邊。桐笙側身睡在床上,一隻手手心朝上露在被子外面。她的額旁的頭髮極亂,有些似乎還是溼潤的。再看那一雙紅腫的眼,朔夜都為之顫動。
朔夜小心坐在床頭,將桐笙露出來的手拉著。桐笙驚醒,睜眼見到那朝思暮想的人。這是夢,必然是不清醒時才會發生的。可即便是夢,她也潸然淚下。
“你果真是哭過?”朔夜輕聲地講,亦替她撥開貼在眼角的亂髮。眼前這人對此刻的朔夜而言不過才相識,為何她的一雙淚眼會惹得朔夜紅眼?
朔夜的溫柔觸動了桐笙的忍耐,即刻那無聲的抽泣成了難忍的嗚咽。桐笙捉起朔夜的手,讓自己的臉緊緊貼著,有時也不得自制想要去親吻那替她拭淚的手。她不敢講話,這一場夢定會因她的開口而破滅。可她終究管不住,從口中吟出了朔夜的名字。
她竟哭得如此傷心,當朔夜回過神才發現連自己也已經掛起了兩行淚。桐笙與她到底有何關係?為何二人相見便雙雙哭得這般?
“你騙了我,對嗎?”朔夜收了手,緩慢站起身,俯看仍垂淚的桐笙。“你道我二人並不相識,卻為何在痛哭時喚著我的名字?”
桐笙心驚,才察覺所發生一切並非夢境。而朔夜帶著怒意向她質問,她完全不知怎樣對答。
很長一段時間,屋內的氣氛都差極了。桐笙選擇沉默應對,她清楚此種情況以此種方法可以應付朔夜,朔夜會暫時放過她的。果然,許久後朔夜與她說:“你不答,定是決心繼續騙我。很好,我給你時間編造謊言,今夜我會再次到訪,屆時你若給不出合情合理的回答,休怪我要用些手段得知我想知的事情。”
朔夜轉身要離去,桐笙蜷縮坐在床上。她笑了,在世上即便鶯時也不能比她更瞭解朔夜,這是多麼值得驕傲的事情!然而這樣的她非得想盡辦法讓朔夜相信她們之間毫無關係。
稍微冷靜一些,桐笙從床上下來,她想假裝自然送朔夜出去,可她才走過去便發現朔夜雙眼直勾勾看著她的鏡臺。
“等等!”桐笙剛驚呼一聲,朔夜已然上前拿起她在意的物品。看她目光那樣凌厲,桐笙緊張得渾身汗毛都站了起來。
“這是什麼?”朔夜舉著自己從臺上取來的錦囊。
“這不過是隨處可見的小香囊。”
“香囊?”朔夜拿出自己那個錦囊。“二者一模一樣,只看外觀,你可說是湊巧買來了同款。但若其中的物品也相同,你又要怎樣解釋?”
“它只是我今日回來時在路上撿的,從來就是這樣,並非我做的主。你快將它還我!”說罷,桐笙即要去搶奪。朔夜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