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敢幹涉咱們的事?”
“羅兄,在下只聽牛兄的指揮,彼此地位相等,為何沒有說話的權力?牛兄要你們送我到龍泉,要在下平安到達而且要醫治病人,你們要在半途生事,在下豈能不管?”
“去你孃的蛋!見你孃的大頭鬼。你他媽的剛吃了咱們兩頓飯,便與咱們稱兄道弟,竟然不知足,管起咱們來啦!”八臂金剛憤怒地、粗野地大罵,迫進一步又吼道:“你給我滾進艙去,等我回來再給你算帳、”
他冷笑一聲,冷冷地說:“在下不願和你計較,你最好進艙去安份些。”
八臂金剛不知他的底細,一肚子不滿突然發作,猛地衝上怒吼一聲,左手一晃;右手疾出,二龍爭珠急取他的雙目。並叫:“瞎了你的狗眼……”
聲未落。他已接左手的虛著,左手一抬,閃電似的反扣住對方伸來的右手,用上了真本事硬工夫,一扭一帶,右腳欺近,“噗”一聲響,劈在八臂金剛的左頸根。接著左手一鬆。以令人難覺的奇速,摘下了八臂金剛仗以成名的暗器囊。
八臂金剛做夢也未料到他如此高明,想反抗毫無機會,一聲怪叫,仰面跌倒在艙板上。百寶囊被摘,臂套中還藏了袖箭,被打得不甘心,便待拍手發射袖箭。可是,來不及了,右手已被艾文慈踏住,叱聲震耳:“羅兄,在下亡命天涯,無日不在生死途中掙扎徘徊,在枉死城口進出,多大場面沒見過?你這點小玩意最好少使。我警告你,下次你再不識相,艾某可要得罪你了,希望你自愛些。”
一旁的江漢虯龍目定口呆,變化太快,根本插不上手,幫不上忙,被艾文慈可怕的招法嚇呆了。
艾文慈說完,移開腳,將暗器囊丟在八臀金剛的手邊,冷冷地又道:“回船去,在下希望平安到達龍泉。”
聲甫落,左面喝聲震耳:“船家,靠岸,你們的船上有人鬥毆,知府大人要查問。”
原來雙方的船已經接近至五六丈內了,對方的第一艘船已經相錯而過啦!知府大人要盤查,誰敢抗拒?
“咱們衝過去,不能靠岸。”江漢虯龍惶然叫,聲音全變了。:
官船上的艙面,站著八個人。邢知府身穿官服,年約五十左右,不是文謅謅的文官,而是威風凜凜氣概不凡的一府之主,身旁那人身高八尺,與艾文慈一般雄壯,國字臉膛,八字鬍,年約四十餘,虎目神光炯炯,眉心長了一顆硃砂病,大概這就是三眼狻猊綽號的由來了,佩劍,掛囊。
穿天青色勁裝,站在那屹立如山,難怪江漢虯龍心中發毛,說話的聲音全變了。
艾文慈卻沉著鎮靜,泰然地說:“不可妄動,一切有我,叫船家靠岸。”
船下了篙,三艘船也左右岸停下了。艾文慈向官船跨進,在艙面拱手行禮,撿先朗聲道:“草民姓文名英,偕同伴乘船赴吉安,與同伴話不投機,爭吵互毆,並未傷了和氣,不知大人有何教示?”
“那個人帶了兵器,叫他過來。”邢大人指著八臂金剛說。
八臂金剛不敢不遵舉步過船,三眼狻猊迎面攔住,冷冷地伸手說:“羅永兄,劍交出來。向大人回話時,閣下的雙眼張開些,那些雞零狗碎,千萬不要放出來。”
艾文慈冷哼一聲,說:“三眼狻猊,你閣下說話未免太不客氣,一見面閣下就用話損人,似乎咬定了敝同伴要對大人不利,豈不是陷人入罪嗎?贛南多盜,行旅帶兵器是不是犯法?你閣下又能保護了多少人不受匪盜劫掠?”
他語驚四座,三眼狻猊一驚,訝然問:“你是誰?咱們少見,你是新來的?”
“在下文英,水行旅客,如此而已,走這條路確是第一次。”
“哦!閣下口才不錯,在大人面前,按例不能帶兵器,你懂不懂?”
“是怕人行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