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低,但學歷並不能代表了智商,工人們隨即便交頭接耳起來。
“我剛才說,這哥們說的不完全錯,確實,保奇地產遇到了很大的困難,公司的賬戶也的確被警方給封了。但是,這哥們接下來的話卻純屬造謠!”隨著朱小君開口,眾位工人逐漸停止了議論,開始認真聽朱小君的所言。
“你們都知道,呂保奇是混黑/道起來的,這種人,會輕易自殺嗎?畏罪?又畏的哪門子罪?蓋房子做生意,最多也就是經濟上有問題,經濟上犯罪,不過是做幾年牢而已,能嚇得像呂保奇這種一代梟雄去自殺嗎?可笑!”
眾位工人的思維被朱小君牽引了,大夥安靜了下來。
“說保奇地產要垮了!怎麼可能?保奇地產現在手上的兩個專案,其中一個已經接近封頂了,我們馬上就能拿到預售許可,你們可以打聽一下,問問彭州老百姓,保奇地產蓋的房子,有賣不出去的時候嗎?”
朱小君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越覺得自己有道理,口氣中就越多了些自信,而那些工人們,全都受到了朱小君的氣勢的感染。
這時候,又有一人站了出來。
朱小君禁不住一怔,不由得仔細打量了這個人,看上去有些面熟的感覺,可仔細想想,卻根本不認識。
此人站到了朱小君的身旁,指著朱小君對眾位工友說道:“兄弟們,你們中有很多人都知道俺牛二寶的故事,俺今天當著大傢伙的面,再說一次俺的故事。俺去年跟著同村的人去了南方做工,累死累活幹了一年,可只拿到了三個月的工錢,回家的時候,在火車上還被小偷給偷了。俺當時氣惱不過,做了傻事,搶了一個好人。俺被警察給抓了,那是俺活該,俺當時要不是想著家裡的媳婦和娃娃,就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後來,是那個好人救了俺,他沒怪罪俺搶了他,反過來倒幫著俺跟警察求情,後來警察還真把俺給放了,那個好人還給了俺四千多塊錢的過年錢。”
牛二寶在工地上肯吃苦,手藝也不錯,人又本分,所以混了個好人緣。但牛二寶卻有個不招人待見的地方,便是他那破故事都講了上百遍,可就是樂此不疲,只要有空閒有機會,總是要把他的這段故事拿出來曬一曬。
春節後,牛二寶跟同村的幾個兄弟沒有再去南方,而是就近來了彭州,在呂保奇的建築公司討了個活。有同村的兄弟作證,因此大傢伙對牛二寶整天嘮叨的這個故事倒也不懷疑,只是覺得有些煩。
現在,牛二寶重提此事,但此刻他的感情卻跟平日裡在工地上有所不同,很明顯,他現在很激動。
“你們說,這個好人要是當了老闆,會欠俺們兄弟們的血汗錢嗎?”牛二寶幾乎是破著嗓子嘶喊出了這句話。
眾位工人受了牛二寶的感染,也有些激動,個別人跟著喊道:“那個好人要是當了老闆,俺不拿工錢也願意跟他幹!”
牛二寶的雙眼噙著淚,慢慢地轉向了朱小君,然後撲通一聲跪在了朱小君的面前:“恩人,俺終於又見到你了!”
工人中有聰明的能想到這個結果,可大多數人卻都顯得很愕然。不過,牛二寶在工地上是出了名的老實人,眾人自然不會懷疑牛二寶的行為是事先有所安排的。
朱小君也頗為愕然,半年前的那件事,他早就忘得一乾二淨,直到牛二寶撲通一聲跪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才恍然想起春節前夕的那檔子事情來。
“快起來,快起來,我不是告訴過你,男兒膝下有黃金,男子漢跪天跪地跪父母,除此之外,再不能跪任何人!”朱小君說著,上前一步,要攙扶牛二寶站起身來。
可牛二寶執意不肯,流著淚跟朱小君犟道:“俺這是跪俺的恩人,俺要替俺的媳婦和娃娃給俺的恩人磕頭謝恩。”
正僵持著,一個年紀稍大的長者走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