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洛斯折返回來,看到的就是她臉色蒼白的蹲在那裡,手死死的揪住胸口的衣服,指尖泛白。
她的肩膀一顫,然後深呼吸,儘量用著與平常無異的聲音,回道:“沒事,好像有些低血糖。”
說完,她又怕他覺得自己是個麻煩,趕忙又侷促的對他說:“我沒事,蹲一會兒就好了。已經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
本想對他扯出一個笑容的,但是虛弱的連勾起唇角的力量都沒有。
她這副樣子,一定很難看吧,婉婉有些自嘲的想。
餐廳裡只有吧檯那裡亮著燈,洛斯逆光而站,光明越黑暗統統聚在這一個男人的身上。他總是有辦法,讓自己即便身處逆境,也能驕傲的讓人無法忽視。
他的面目隱在黑暗中,薄唇微抿,淺蹙著英挺的眉宇。雖然此刻的神情看不真切,她卻是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不悅。
心裡還在暗忖說什麼道歉的話,至少讓他不要覺得自己是他的負擔。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他遞出一隻手給她。
“起來,我帶你去臥室休息。”
聲音依舊冷酷,依舊醇濃性感,如上好的佳釀。聲調沒有起伏,語氣也聽不出是喜是怒,但婉婉此刻的心裡好像是被灌入了暖流,異常的溫暖。
因為他沒有丟下她不管。
她搖了搖頭,覺得心臟的疼好像在此刻也緩解了不少,完全可以自己走回去。
而洛斯,眉頭又緊蹙了片刻。突然朝她俯下身,橫抱起了她
婉婉怔住了,也在此刻看清了他的表情。有些不耐煩,但是沒有怒氣。
就在她走神之際,洛斯順勢將她的一雙手臂攏到他的頸項後。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菸草味道和麝香味,西裝上還帶著從室外帶來的冰冷,但此刻卻更像是一個暖爐溫暖著她。
此時,婉婉覺得心跳好像更加紊亂。看著近在咫尺的五官,微微出神。
他微抿的嘴角、挺直的鼻樑、深刻的輪廓,即便多了時間的磨礪,卻仍舊英俊得像魔鬼。那雙紫瞳,也彷彿集齊了世間最燦爛炫目的光華,傾城絕代。
當年,她是怎麼忍心去傷害這樣一個完美驕傲的男人?
抱著她上臺階,低頭見她在看著自己發呆,洛斯微微揚了揚眉角,但動作輕的幾不可查。過了片刻,才沉聲說:“過幾天,讓Mary帶你去檢查身體,我不希望人家說我虐待妻子,才結婚一個月你就蒼白的像個鬼。”
婉婉像是做錯事般的低下頭。
她也不想蒼白,但這幅身體就是這樣。尤其最近壓力太大,沒有足夠的休息和睡眠,更是時好時壞。
不過,聽到他這樣說,她自動將他話裡的含義歸結為對自己的關心。
點了點頭,她乖巧的回答:“好。我會找時間去醫院的。”不過不是和Mary,而是自己。
洛斯垂眸看了她一眼,便再也沒說什麼。
開啟她的房門,這是他第一次來到她的房間,亦或是應該說是他們的‘新房’?
將婉婉放在床上,洛斯轉身就要離開。忽然一隻小手拉住他的衣襬,阻止了他的腳步。
她抬眸,剛剛還略顯蒼白的小臉,此刻雙頰出現了奇異的潮紅。
她咬著唇,欲言又止。
洛斯的紫眸閃了閃,看著婉婉躺在床上,過於寬鬆的領口此刻滑下她的香肩,露出了一大片細膩白皙的肌膚,一雙靈動的黑眸此刻含蘊著水波。他微微錯開目光,但喉結卻上下滾動了一下。
“今晚你不留下來嗎?”紅著臉,她小聲的說完這句可以稱之為邀請的問話。
聞言,洛斯的身體一僵,緩緩抬起眸,直直的看向她。
那道視線過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