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兩年前的和婉婉兩年前的初遇,男人的嘴角漸漸的劃出一抹攝人心魄的笑弧,像是一汪春波就這麼盪漾開來。那個時候他竟然把她當做個小男生,想想也真是愚鈍。
忽然,一陣細細碎碎的腳步聲引起了厲然曦的注意。像他這種每天都活在刀刃上的男人,對於外界的狀況出奇的敏感。雖然此刻門外響起的腳步聲,輕得幾乎人耳聽聞不到。
他掐滅菸頭,高頎卻異常敏捷的身影在黑暗中迅速移動到門邊,身形一閃快的不可思議。他熟練的拿出藏在玄關的棒球棍,厲然曦的大掌輕輕的落在門把手上,緩慢的旋轉——
看清來人,厲然曦俊美的五官頓時劃過一絲驚詫。
“婉婉……”
他還未說完,香軟的身體就撲進了他的懷裡。
厲然曦淺蹙劍眉,背後偷偷的將手裡的棒球棍放回原位。大掌來到她的頭頂輕柔的摩挲,她的臉頰貼在他的胸膛,隔著薄薄的衣料,她撥出的熱氣灌入他的四肢百骸,隱蘊的燥熱感自身體裡湧了出來。
“這麼晚了你怎麼從家裡跑出來的?發生了什麼事?”開口,聲音有些嘶啞。
她在他懷裡搖了搖頭,什麼也不說。就用那一對如瓷纖細的玉臂緊緊的箍著他的腰際。
厲然曦的黑瞳裡閃過一抹憮然,但更多的則是心疼。
小傢伙肯定又是在家裡受了委屈,想到這麼晚她一個人從家裡跑出來,他現在想想甚至都有些心有餘悸、心驚肉跳。彷彿是想要確認她安好,厲然曦也緊緊地抱住她,恨不得把她嵌進懷裡。
月光透著視窗,清輝斜斜的傾灑在兩人的身上,彷彿融為一體。
過了良久,悶悶帶著鼻音的聲音從他的懷裡穿了出來:“然曦哥,錢真的有這麼重要嗎?家世,身份,就真的這麼重要嗎?歌女怎麼了?歌女的孩子怎麼了?我是他的女兒啊……”這多年她始終沒有弄懂,馮秋蓮、郝蓮盈盈勝就勝在了有身份、有家世?可血緣不是應該比那些東西更重要麼?
厲然曦閉了閉眼睛,黑瞳幽深沁藏了滿目疼。心裡一陣陣揪緊,疼的抽搐不已。
“傻瓜,在然曦哥眼裡,婉婉比那些東西都重要。”
至少,比他的命還重要。
008 可憐的原非
到了後半夜,婉婉才在男人的懷裡沉沉的睡去。而厲然曦則是坐在床頭,無眠到天亮。
早上,原非看到婉婉的時候,還愣了愣:“咦,小傢伙昨天晚上不是讓哥送回去了嗎?難道是我產生幻覺了?”
厲然曦牽著婉婉走進餐廳,冷掃了一眼原非:“那你真該自挖雙目了,反正留著也沒用。”
原非硬扯著嘴角跟在身後:“哎,哥,你說話也太損了吧。昨天插了兄弟兩刀,今天又讓兄弟自挖雙目。”
誰知厲然曦連理都不理他,徑自到了廚房為婉婉做早餐。誰能把圍裙傳的像是出自大師手下的高階西裝般的英挺傲然?婉婉雙手託著腮,笑著看著厲然曦忙碌的背影。
原非忽然湊近她,曖昧的眨眼:“小傢伙,咱哥帥吧,要不以身相許……啊!”
還未說完就被一聲哀嚎所取代,原非飆淚,捂著被打的頭,可憐兮兮的望著厲然曦。
厲然曦把煎蛋放在婉婉面前,聲音不同於對別人般輕聲細語的說:“別理他,你先吃,吃飯了我送你去上學。”
婉婉點點頭,拿起一旁的叉子開始用餐。
原非抹了抹掛著淚痕的眼角,裝可憐的嘟嘴:“哥,那我的早餐……”
厲然曦回眸,挑眉。
“長手了難道不會自己做嗎?實在不行,把手也剁了吧。”
身後傳來婉婉撲哧笑出來的聲音,原非咂了咂嘴,摸了摸鼻子自己老老實實的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