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的提議還是蠻不錯的,這個契約滿有意思的,很刺激。所以我一臉壞壞地壓低嗓子逗他:“不曾想到蘇大祭司對在下的喜歡竟到了如此地步,看這契約的模樣,大祭司是橫豎都跟定我了。唉,人的魅力到這個地步,真的是煩惱得很呢!”我故作姿態搖搖頭,一副被人纏得煩的表情。
可蘇大祭司沒理我的調侃,而是很嚴肅地把他手上的戒指脫下,戴到我的無名指上,是一枚泛著晶瑩綠光的玉戒,看起來比較大的戒指,一戴到指上竟然就自動收縮到合適的位置。
“哎,你還沒有違約呢。怎麼就送戒指了?”我簡直就驚訝萬分,我懷疑什麼時候我的魅力已經到這個地步了。
“戴著。”他壓低嗓子,語調嚴肅。
我便花痴樣地發呆,怔怔地看著戒指,有點反應不過來。戴戒指的場景我幻想過很多遍,即是不在婚禮上,都該是先有愛的表白啊。可是什麼都沒有,突如其來,我來不及反應,就被他套了!
“你――”
“噓――”他打斷我的疑問,輕聲示意我不要說話。
他輕輕起身,右手卻輕捏呈殘蓮狀,指尖騰起一簇藍色火焰,手朝窗邊一抬,那簇藍色火焰如子彈般迅速往窗外飄去,
而蘇軒奕竟如一朵輕靈的蓮花,卻又如離弦的箭,以極快的速度,再度射出幽藍的火焰,他的姿勢如一朵優雅的蓮花,帶著致命的絕殺直射向黑衣人,黑衣人屹立不動,手輕輕一揮,這充滿殺機的藍色蓮花竟輕飄飄地跌落沙灘,瞬間消失不見。
蘇軒奕卻不管不顧,身體還是直直向前,在飄飛過程中,竟不知何時長劍已然在手,那劍呈淡藍,在月光下泛著幽怖的冷。蘇軒奕就這麼飄飛,直刺黑衣人面目。黑衣人依然沒出手,只縱身數丈外站定。
月華如霜,周邊是湧動的海上磷光,風不疾不徐,蘇軒奕長身而立,齊膝的烏絲、寬大的白袍在風中伸展如花。
對峙,一黑一白兩個人就那麼站著。良久,蘇軒奕沉聲道:“鬼差,怕是走錯門了吧。”
“走錯的,怕是閣下吧。”黑衣男人的聲音是媚惑人心的低沉,如同十指輕滑過鋼琴低音區。
鬼差?我驚訝,鐵雄的管轄裡所有的鬼差我都認識啊,難道冥界東南片區有了人事調動?
“有鎖魂戒在,就算是冥王親自來,也無可奈何。”蘇軒奕的身姿挺拔,他輕輕抬手,劍篤定地指向對方,緩緩開口,聲音卻帶著不容忽視的霸氣。
“是嗎?冥王豈是爾等小輩可窺視!今天來是警告你:在這個時空最好是什麼都不要改變。”黑衣人的聲音帶著絕對的威嚴,然後他幾個縱身,消失在明月光裡。
蘇軒奕像尊精緻的雕像佇立在月光裡,只是那淡藍色的劍隱了形體。良久,他飛身過來,瞬間飄到我面前,臉上的表情,似有哀傷,無奈,卻又有殘忍冷漠與溫情。
我看著他,不覺中竟能感覺到他內心的孤寂,那是如何的內心國度啊,終年飄著漫天白雪,一個人倚門而立。
我竟漸漸哀傷,淚似要湧出來,對於久不知眼淚滋味的我,這淚溼來得讓我太不能接受,這麼些年,我都是嘻嘻哈哈的女子。
於是低下頭,不讓蘇軒奕看到我的淚,卻突然看到無名指上那枚晶瑩翠綠的玉戒,閃著蠱惑妖冶的光,我覺得無比親切,卻又覺得恐懼,便使勁扯,想脫下來還給蘇軒奕。
“你做啥?這是神物,除非本祭司想取下,否則別人無法拿下來。”他唇角掛著細微的傲慢,身上卻又散發出一種王者氣。
“這是神物?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我一驚,陰霾的心情有點亮光,但更堅定了我還戒的決心。
我這人雖說很貪財,但是這物什是戒指,是會讓每個女子都可以瘋狂的戒指。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