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依靠著冰冷的牆壁,他轉頭看了眼手術室的門然後又垂下眸,長睫遮住了眼內的冷冽卻遮不住周身散發的寒氣。
他怎麼會招惹那號人物?
“我是在去部隊的途中遇上這事,我那邊還有事就不陪你了,你以後要是還有什麼需要電話聯絡。”
“謝了!”
雖然兩人的關係算不得上好,但是透過這件事簡行也是真心感激。
如果不是這人恰好經過或許他收到的就是給他老婆收屍的電話了吧?
蘇大少走後他就獨自站在那裡等著,後來傅國安也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簡行才算是又有了個伴,但是看著傅國安緊張的樣子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護士從裡面出來的時候手套上還帶著血,看著站在門口的兩個男人不是剛剛的那位她便急急地問了聲:“哪位是病人家屬?”
“我是!”
“我是!”
兩個人異口同聲,護士也愣了愣。
“我是她父親,這是她老公,我女兒怎麼樣?”
“傷者失血過多現在需要輸血,另外你們得在這份協議上簽字,剛剛那位軍官說他不是家屬不能籤。”
傅國安的手抖了一下,上次人找他簽字還是為了他父親,那天緩緩也在這裡,但是這次……
他突然有些發憷,白髮人送黑髮人這句話在此時被他想起,他抬眼看了看對面的男人:“你籤吧。”
簡行二話不說就拿過協議簽了,沒人知道他心裡在顫抖,也沒人發覺他攥著筆的手格外用力。
只是這安靜的走廊裡,有些東西在悄悄地流動著,那樣的冰涼蝕骨。
他必須籤,就像是傅緩曾經對傅國安說的,拖延便是浪費時間。
“護士,我想親自給我女兒輸血。”傅國安慎重的提議。
護士看了他一眼,簡行也意外的朝他看去:“請一定答應我。”
傅國安又請求道。
“您是她父親,你們父女的血型是完全一樣麼?”
“是的,這個很多年前我們就查過了。”
“好的,那請跟我來。”
簡行又靠在了牆邊,摸出手機後低了頭,開啟找到熟悉的號碼:“趙局?”
“簡少?”
“您到醫院來一趟。”簡行臉上沒有表情,說完之後就又收起了手機。
趙局已經五十多歲,也已經稍微有店大肚腩,但是多年的官場歷練還是給人一很有氣勢的感覺,但是在今日殺氣逼人的年輕人面前,他還是危險重重的。
不久後傅國安已經回來,抬頭就看到手術室門口簡行將結實的拳頭捅進了一個熟悉的人的肚子,那人痛的彎著腰一聲悶哼,簡行卻是毫不留情的將他推開一腳就又踹了過去。
“簡行!”
傅國安放下摁著的手臂衝上前去……
悠長的走廊裡充斥著疼痛的悶聲。
以及……
那憤怒的,疼痛之極的喘息。
走廊裡之後許久的死寂,傅國安虛弱的坐在座位裡望著那從趴在地上的男人拖著疼痛費力的坐了起來在冰涼的地上,而他女婿寒著臉憤怒的睨著坐在地上疼的咬著牙的男人。
他不知道若是她有事他是否還能獨自活下去。
他知道曾經那些她不在的日子裡他是如何煎熬的挺過來。
此生再也不願與她別離。
他就那麼冷漠的靠在生冷的牆壁,默默地看著自己的手骨節之間。
那枚素戒還好好地在他手上,只是剛剛打那個人的時候不小心傷了下。
不知不覺就到了深夜,緩緩已經被推送進重症監護,他們好多次看別人被推進去,如何想到有一天他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