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肉了。
“你別亂動嘛,你動來動去我才會剪到。”
“我自己來吧。”
“不行,我要練習,等以後有了寶寶我還要給寶寶剪呢,到時候我一定會剪的很漂亮。”
他的唇角蔓延出一絲苦笑,她現在的確剪的很漂亮,但是到底是誰幫她練就的?
她總說拿著別人的手剪指甲很費勁,所以就一隻拿著他的手,她說他的就是她的。
那麼她呢?
現在可還是他的?
他不知道自己能等到什麼時候,或者該說他不知道哪一天他就會忍不住爆發了。
他現在恨不得把她揪到面前問個明白,可是他又超級怕聽到那幾個字。
他們已經離過一次婚,他們再也不能有第二次了。
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那種分別的苦,他不願意,也不可能再陪她重來一次。
他去了老頭子的墓地,一站就是一個上午,他恨透了墓碑上刻著的這個人,因為是這個人叫他面臨失去她的危險。
早飯的時候傅國安說:最近公司裡那些高層沒再為難你吧?
“沒有。”緩緩低低的回了一聲,然後低頭吃早飯。
這個家裡,沒有她的孩子,沒有她的丈夫,她突然覺得這裡好像不是她的家。
“那就好,以你的能力說服這些人肯定不是難事。”
緩緩沒說話,只是拿著勺子輕輕地冷著碗裡的粥。
“緩緩你怎麼不吃飯呢?”周曉靜看著她沉默低聲關心道。
“有點燙,我的胃不太舒服,不吃了。”她索性輕輕地放下了勺子,然後起身往外走。
周曉靜看著她女兒走掉後眼內升起一層薄霧,不由的怒視傅國安:你是不是很高興看到自己的女兒這般模樣?
“我難道就那麼禽獸不如?我難道看不出來她很痛苦?”
“那你還……”
“那你想讓我怎樣?換做是你的父親在臨死前讓你做那樣的事情,你能怎樣?”
“能怎樣能怎樣?死了的人已經死了,還不讓活著的人好好活。”周曉靜索性放下筷子也起身離開。
傅國安坐在那裡低首扶額,現在哪裡還有心情吃飯?
胃裡昨晚上就不太舒服,現在更是難受的厲害。
她走到藥店門口進去買了胃藥,然後又在路邊買了份粥,然後在車裡開著車窗自己抱著一份粥孤獨的喝起來。
風有點涼,她一邊喝著粥還吸了吸鼻涕,一隻手抱著粥一隻手開啟手機看新聞,突然發現在幾好像深處孤獨的外地,這好像不是屬於她的地方。
她突然朝著外面看了眼,昨晚剛下過雨,這個早上除了清冷以外竟然還是清冷。
今年沒人再帶她去看紅楓了吧?
喝完粥後她拿了胃藥放在嘴裡,根本不需要水就生硬的嚥了下去,然後開車去上班。
快到中午的時候劉穎進她辦公室去敲門就發現她的臉色不對:老闆?
“嗯!”她悶悶地答應了一聲,似是在忍痛。
劉穎立即上前去,再看到她轉頭看她時候沒有血色的臉立即朝著外面喊了一句:陳秘書。
劉穎想讓陳秘書揹她下樓,緩緩一邊摁著自己的胃部,一邊苦笑著有氣無力的說了一聲:今天我要是被陳秘書揹出去,以後我還怎麼在辦公大樓混?我自己走。
她堅持自己進了電梯,用力的貼著梯壁用那冰涼的觸感來折磨自己清醒些,劉穎站在她旁邊恨不得替她分擔些疼痛。
“真的沒事!”
“你快別說話了。”劉穎想讓她留著力氣繼續苦撐。
她果然撐著到了辦公大樓外,可是剛到車邊人就站不穩崴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