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嗎?”他無奈地捧起她的臉,認真地凝視她。“我說過,重要的不是你的長相,重要的是你就是你。”
重要的是,她就是她。
恩彤眼眸一酸,感覺淚水又要氾濫了,為什麼他能如此毫不保留地接受她?連她的親人都做不到,他卻能夠?
她真傻!之前居然還對他一點信心也沒有,還誤會他一定會嫌棄自己。
她太鑽牛角尖了,一點也不可愛……
“你知不知道,你害我這陣子一直有罪惡感?”他喃喃抱怨。“因為我其實很討厭你妹,卻以為她是你,不敢表現得太明顯,怕傷害她。”
是嗎?他百般忍受一個他厭惡的女人,只因為他以為那女人是她?
恩彤想哭,卻又忍不住甜甜地微笑。這男人竟然肯為了她壓下少爺脾氣,這應該也算得上是一種疼愛吧!
“你還笑?”見她露出笑顏,他明明放心許多,卻故意警告似地輕捏她下巴。“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跟你妹妹還有雅人聯合起來騙我,把我耍得團團轉,還不快點補償我?”
“怎麼補償?”她抹去眼淚。
“答應我的求婚。”
“什麼?”
“我要娶你,我要馬上擁有你,不許你再離開我身邊一步,快點頭答應我!”他霸氣十足地下令。
“你這人……怎麼這麼霸道?”她搖頭嘆息,凝睇他的眼,卻藏不住滿腔依戀。
他心絃一動,顧不得這是公眾場合,低頭輕柔地、憐愛地吮吻她的唇。
鎂光燈機靈地亮起,捕捉住這浪漫動人的一幕——
再次回到鍾雅倫住的公寓,恩彤一時竟有恍如隔世的錯覺。
她凝望屋裡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都跟她被迫離開時一模一樣,就連她睡過的客房也都沒變,打掃得乾乾淨淨。
“我以為……恩琳不是住在這裡嗎?”她有些疑惑。
“怎麼可能?”他不悅地擰眉。“你以為我會想天天跟一個我不喜歡的女人共處一個屋簷下嗎?我出院後沒幾天,就把她掃地出門了。”
“掃地出門?”她聽聞這粗魯的用詞,忍不住噗哧一笑,嗔視他。“奇怪,你之前不是還說你以為恩琳是我,捨不得對她太壞嗎?居然那麼凶地趕人家走?”
“我……”鍾雅倫神色微窘。其實他是編了一大段理由,說好說歹,好不容易才“勸”她自願搬出去,但他現在回想起來,只覺得勃然惱怒。“你還說!如果不是你跟她一起騙我,我用得著對她低聲下氣嗎?”
“呵呵~~”她嬌笑。
他怒瞪她。
“好好好,不開玩笑了。”知道他不高興,她很識相地舉雙手投降。“要不要喝點什麼?”
“我要喝你煮的養生茶,還要你煎的半熟蛋,還想吃你燉的紅酒牛肉,還有……”他一口氣開了整張選單,在沙發上坐下,蹺著二郎腿,活生生就是個等著人服侍的大少爺。
她睨他。
“呵,開玩笑的。”他也很識相,起身將她拉進懷裡,親了親她柔軟的唇。“你不必忙了,我這裡有酒,我開給你喝。”說著,他挽起衣袖,好像開個酒就是什麼大工程。
但對他這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來說,為女人斟酒,準備下酒小菜,還真是破天荒第一遭。
恩彤望著他在廚房裡為自己忙碌的身影,好感動。
十分鐘後,兩人在露臺坐下,他展臂帥氣地攬住她,她小鳥依人地偎在他懷裡。
兩人從分別的那一天開始聊,她告訴他,她回到臺北後知道妹妹已經與他“相認”,難過地一個人躲在小小的公寓裡,失魂落魄地哭了幾天,才重新振作回花坊工作。
“你這笨蛋,哭什麼?”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