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蓮高興道:“正是,我聽船孃說,登州碼頭附近有許多擺攤子買東西的,賣的都是些西洋傳過來的新鮮玩意,咱們去瞧瞧熱鬧也好。”
阮臨湘道:“這個好,那咱們就去看看吧。”林媽媽又想讓阮臨湘開心,又怕阮臨湘累著了,正猶豫著,看主僕兩個人有商有量說的興高采烈只得罷了,出去去尋許蘭陵派來保護阮臨湘的陳二哥,陳二哥在京裡的時候就負責阮臨湘的安全,此次奉命帶了三十多個人跟著去江南,林媽媽將這話一說,陳二哥雖然覺得為難,但也答應了。
阮臨湘不願意太多人跟著,於是身邊只跟了木蓮一個丫鬟,陳二哥怕出事,侍衛倒是派了一大堆,林媽媽下船前對木蓮千叮嚀萬囑咐,不準吃外面的東西,不準亂蹦亂跳,不準往人群裡擠,絮絮叨叨講了許多。
林媽媽站在船甲板上看著一襲粉色的披風,後面跟著個青衣丫頭,被一群人浩浩蕩蕩圍著下船去,心裡莫名的就開始發毛,總覺得這次要出事,許媽媽這次也是跟著的,不過她一向負責膳食的,對阮臨湘的事問的不多,見林媽媽這麼擔心,笑道:“你也忒多心了,姑娘就是圖新鮮愛熱鬧,這麼多人跟著能出什麼事?”
林媽媽憂心忡忡:“我一直瞧著姑娘不對勁。”許媽媽道:“姑娘心裡不舒服,自然是有的,她再怎麼胡鬧,總不至於離家出走吧。”林媽媽大驚:“你說什麼?”
許媽媽愣住了:“離家出走?不會吧。”林媽媽趕緊到阮臨湘房裡一看,衣裳還在,首飾也沒動,再一翻平日裡放錢的匣子,裡面的銀子,並前幾天林媽媽剛放進去的幾張銀票都不見了,許媽媽安慰道:“許是拿下船花去了呢。”
林媽媽卻急了:“我今兒個特地給了五百兩的銀票,沒道理再拿錢,木蓮那蹄子一定知道什麼,快去叫人追,若是真走了,出了什麼事,就國公爺的閻王脾氣,咱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許媽媽也慌了,趕緊就叫人去追。
陳二哥也正鬱悶著,夫人心情很高興買了許多東西丟給他們拿著,後來又要去綢緞鋪子裁衣裳,陳二哥想,裁就裁吧,便命人將整間鋪子包了下來,派幾個人去後門,留幾個人在前門,自己帶著小廝坐在鋪子裡看著。阮臨湘看了幾匹料子,回頭看到陳二哥仍目光炯炯的看著她,心裡一陣鬱悶。
木蓮道:“夫人,這裡還有成衣,你瞧瞧這些衣服。”阮臨湘一看,果然,鋪子旁邊擺著幾件新衣裳,有男式的,有女式的,做工到不是很精美,布料倒是不錯,阮臨湘計上心頭,道:“著男裝也挺有意思的,挑兩身男裝,木蓮,咱們換上瞧瞧。”
老闆知道這必定是大家出來的夫人,想新奇,便挑了兩件料子上好的男裝,木蓮服侍著阮臨湘進了內室更換衣裳,果然,穿上後,面如傅粉,眉清目秀,可不是一個清秀小公子,連木蓮也換上一件,兩個人也不換回來了,就這麼嘻嘻哈哈的出了店,陳二哥在後面跟著付錢。
阮臨湘一心想擺脫這些護衛,可是陳二哥機警,一直跟的很緊,阮臨湘佯裝累了,就在一家茶館歇腳,茶館後面就是這茶館主人的家,阮臨湘給了幾兩銀子,要去人家家裡更衣,陳二哥不好再跟過去,只好守在店裡,又命人到那人家的牆外看著。
院子很小,只有三間屋子,阮臨湘在裡頭更衣,木蓮掩了門出來,喚過守門的侍衛,道:“夫人累了,想借這個地方歇一歇,你去告訴陳侍衛,先回船上告訴林媽媽一聲,免得林媽媽擔心,再到附近酒樓置辦一桌菜來,夫人醒了要吃飯。”
那侍衛不疑有他,答應著去了,原本,陳二哥死死的圍著阮臨湘是怕她被人衝撞了,畢竟這位祖宗還懷著身孕,根本沒想到夫人會膽大包天的想離家出走,陳二哥聽說夫人要歇息,還鬆了口氣,傳話的傳話嗎,去酒樓的去酒樓,都散開了。
於是,阮臨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