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卿激動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關注。
“當初奴家往廂房送酒水時,撿起來一個荷包,任二緊張的一把搶過。”
芮錦希問道:“荷包是什麼樣子的?”
“上等的絲綢面料,上面繡著一個‘廷’字。”
墨雲策的腦子頓時“嗡”的一聲。
皇族之中,名字裡有“廷”字的是魏王,是他嗎?怎麼可能?
墨雲策快速的讓自己冷靜,評估著可能性。
芮錦希見他神情變幻莫測,猜到他可能知道荷包是誰的,並且關係較近。
“雲策,即便荷包屬於某個人,也不代表那人就是幕後主使者。”
對啊!一個荷包說明不了什麼,還要多方求證。
只是,這讓墨雲策縮小了懷疑的範圍。
他眯起了眼,荷包是魏王叔的,也許是他,也或許是他丟了,被人拾到後利用了。
不過……
“不過,史安會威脅可卿,一定是以為,她知道那日的第三人是誰,而那人便是他們的主子。”
芮錦希分析著,“任二與史安認識,自是知道主子是誰。可惜他骨頭硬,寧願咬斷舌頭也不交代。”
而現在,任二的身體已承受不住用刑。
剛才,史安好像沒有看到躺在擔架上的任二,那麼……
墨雲策也想到了這點,現在就只能從史安身上下功夫了。
與芮錦希商量一番後,挑選了一名與任二身形相似的侍衛,經過易容後,從任二身上扒下破爛的血衣,給侍衛穿上。
史安再次被帶到審訊廳,囂張的對墨雲策嘲笑道,“策世子,別費心機了,你不會從我嘴裡得到任何訊息的。”
“哈!蠢貨,世子從你嘴裡得不到,卻可以從你的神態行為裡,尋到線索。”
芮錦希不客氣的回懟,“人蠢點沒關係,就怕不自知。”
“哼!世子妃不用激將我,我不會上當的。”
“想得美,你不配被世子妃動腦子對付。”
被一個小女人蔑視,激起了史安的怒意,“你們什麼也不會知道的。”
“誰說的?因為你的愚蠢,可卿全交代了,你主子是……”
這時,又有人被帶了上來,打斷了芮錦希的話。
史安提到胸口的心,在看到來人時,差點蹦出來,他怎麼沒死?
“世子爺,此人見過可卿後,已全部交代,這是供詞。”
石川將一份假供詞交給墨雲策。
“任二,王爺會殺了你的。”
“任二”神情暗淡的垂下頭,沒有說話。
史安誤以為他是背叛了王爺,不敢與他對視,掙扎的向“任二”衝去,想拍死他。
元容和元聰將他死死按住,墨雲策命人將“任二”帶下去。
他抖了抖手中的供詞,對史安道:“這上面清楚的交代了你們見面的次數,地點,還有談話內容,你不想補充一些,為自己求個痛快嗎?”
史安心慌的看著那份供詞,心跳如雷,王爺真的被他們供出來了?
“史安,本指揮使給你個機會,只要你寫下供詞,指證的罪過,會向皇上求情,留你一命。”
“呸!我才不在乎生死,不會指證的。”
“來人,帶上他進宮,請皇上下旨捉拿逆賊。”
墨雲策冷冷的看著他,“到時,你將落個什麼下場呢?”
“助紂為虐,挖人祖墳者,當五馬分屍。”
眾人聽著,禁不住顫抖,世子妃嬌柔的小娘子,總說些令人膽寒的話。
芮錦希繼續道,“給世子下毒,更要萬劫不復,先炮烙,再剝皮、灌鉛、斷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