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的房間裡傳來老張等人的求救聲和拳打腳踢的聲音,但是沒人敢靠近,據傳,這工頭是青川縣本地人,有名的黑老大,和縣裡的很多領導都很熟稔。
林凡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距離老張他們進醫院已經兩個多小時。
“到底是怎麼回事?”林凡眉毛擰成一條直線,崔曉章欲言又止,林凡壓下心中的驚怒,問道。
“據說是施工方懷疑老張他們偷盜工地上的器件,在他們的房間裡找出之前工地上莫名其妙失蹤的一些器件,結果兩方就打起來了,老張他們十多個人現在昏迷不醒,正在醫院搶救,情況不容樂觀。”崔曉章小心翼翼地說道,“之前我三番五次提醒他們不要把開到憑條的訊息說出去,但還是走漏了風聲。”
“你的意思是這裡面有貓膩?”林凡的眼睛眯成一條線,雖然林凡和這個老張只有一面之緣,但林凡對他印象很深,從他身上,林凡能看到父親林孟山的高大身影,從小到大,林凡都是在林孟山的教育下成長,一個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人和偷竊不容易搭上關係。
“但凡參與政斧工程的建築工人年底都會有所謂的績效,這是當年葉德明任書記時明文規定的,這一條規定一直都沒變過,但沒落到實處,這績效最後落入施工方的腰包中,這算是政斧工程的潛規則,很多人都把政斧工程稱作圈錢工程,老張他們想提前拿工資會老家過年,其他人何嘗不這樣想,但人一旦走光了,這績效也就沒了。”崔曉章爆出政斧工程更大的黑幕。
“你去安排車輛,我們去醫院看一看老張他們,不要聲張。”林凡壓抑住心中的一股氣,聲音沉悶地吩咐道。
事情已經超出林凡的意料之外,難怪人們常說,有光的地方總少不了黑暗,政斧工程?林凡的手指敲在桌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音,這些政斧工程都是由陳衛東在負責,對於陳衛東,林凡說不上熟悉,只在自己的任命儀式上見過一面,是個高高瘦瘦、戴著黑框眼鏡的文弱書生模樣,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意,隱藏在鏡片後的目光給人一種精明的感覺。
“這位是縣委林書記,這位是院長郭長陽。”崔曉章介紹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老者。
“郭院長,老張他們情況怎麼樣了?”林凡急問道。
“身體很多部位受到重器擊打,好在這些人身體很結實,情況倒是不算很糟,可能還需要進一步觀察,都救回來了,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郭子陽神色凝重地說道。
林凡最先趕到醫院,隨後是畢祥雲,他帶著他的秘書向志勝匆匆趕來。
“林書記,這事兒還真得怪我,下面的一個鄉鎮突然出現問題,我沒來得及處理老張他們的事兒,這些人也太膽大包天了。”畢祥雲嘴上說得很咬牙切齒,但表情卻顯得很無奈。
“這事兒不怪你,是我沒把握到這個度,現在的問題有兩個,首先是保證老張他們的救治工作,然後就是徹查此事,涉案的人絕不姑息。”失掉先機,總不能一直被人牽著鼻子走,看起來這些人的膽子不是一般的大,當著自己的面就敢這麼做,老虎不發貓還真當自己病危,這些人也算做了一件好事,至少林凡知道接下來一段時間有的忙了。
“林凡,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今天的事兒你做得有些魯莽了,陳衛東負責的專案你最好別去碰,尤其是政斧工程,至少在你掌控常委之前,不要去碰,當年葉德明部長在任的時候之所以能壓制著這人,是受政策影響,但今時不同往曰,陳衛東已成氣候,明天的常委會我們拭目以待吧。”看林凡臉上寫滿了不信,畢祥雲沒有過多解釋。
因為是在工地上受的傷,施工方脫不了關係,由畢祥雲出面,說服施工方全額賠償醫藥費,並象徵姓地補償了一下,陳衛東的強勢來得很快,他直接指示青川工投集團和縣法律事務所全權負責此事,將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