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國英連聲說道,眼見得劉偉鴻沒有繼續發問的意思,又覺得坐了這麼二十來分鐘,基本上也差不多了,便即起身告辭。
“閻書記,你忘了東西了。”
**裳忽然提醒了一句,眼睛望向書桌旁那個黑sè的塑膠袋。
“啊,這是一點土特產,請兩位嚐嚐鮮的。”
閻國英面不改sè地說道。
**裳還要說話,閻國英已經急匆匆的走了。
“土特產?”
**裳有點疑huò地嘀咕了一句。
劉偉鴻就笑起來,說道:“絕對是土特產,只有我們國家才能生產的,其他國家要是生產了,就要引起嚴重的外jiāo糾紛,甚至是引發戰爭。”
**裳一怔,隨即說道:“是錢?”
劉偉鴻道:“你拿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裳依言拿過那個塑膠袋,入手沉甸甸的,從裡面掏出一個報紙包著的方方正正的紙包。不用開啟來看,**裳已經可以肯定是錢。
劉偉鴻瞄了一眼,說道:“應該是五萬塊吧。”
“你怎麼知道……”
**裳嘴裡唸叨,隨手開啟了紙包,裡面果然是齊齊整整的五摞百元大鈔。乍然見到這麼多錢,**裳嚇了一跳,像是火燙似的,一下子把手縮了回來,望著那堆錢,“哇”了一聲。
八十年代末期,五萬元絕對要算是一筆鉅款了。
“衛紅,怎麼辦?”
**裳看著這一大堆錢,居然愁眉苦臉的,好像人家給她送過來的不是五萬塊錢而是五萬個炸彈。
劉偉鴻卻是饒有興趣,拿起一紮紙幣,用一個手指頭捋了一遍,“咔咔”作響,又放在手心裡敲打了幾下,感嘆道:“錢,真他媽是個好東西!”
這話算得是有感而發了。
別看劉偉鴻是正宗世家子弟,但上輩子還真沒見過這麼多錢。活了四十幾歲,家庭興旺時,他老人家在叛逆,和家裡置氣。等他意識到錢和權的重要xìng了,老劉家已經樹倒猢猻散。四十幾年人生,就是這麼在yīn差陽錯中度過,潦倒不已。
見到這麼多錢,自然而然會很興奮。
“哎,你怎麼回事啊?”
**裳叫道。
這人,還說上髒話了!
“我問你怎麼辦呢。”
劉偉鴻笑道:“這是人家給的jīng神賠償費,自然是卻之不恭了。”
“什麼,你打算收下這筆錢?”
**裳有些發懵。
劉偉鴻反問道:“雲小姐,請問你這回辭職下海做生意,準備了多少本金啊?”
**裳一愣,忽然有點不好意思,說道:“沒多少,也就幾千塊吧。”
劉偉鴻大笑起來:“幾千塊你就敢跑江口市做生意?那麼請問雲小姐,打算用這幾千塊在江口市開個什麼公司呢?嗯……”
**裳不由撅起紅yànyàn的嘴chún,很不樂意地說道:“我也知道幾千塊錢不夠,但我沒錢嘛。我又不是富婆。”
“呶,這不是錢送上mén來了。”
“這錢不能要的。”
“為什麼不能要,給個理由先?”
劉偉鴻一到嶺南省境內,說話也帶上嶺南方言的語氣了。
“這……我們憑什麼要人家這麼多錢啊?”
**裳說不出“不要”的理由,關鍵是她也找不到“要”的依據。她的思維還是停留在國家部委上班的環境。拿了這錢,就是受賄。
劉偉鴻笑了笑,反問道:“那你好好想一想,他憑什麼要送給我們這麼多錢?”
“這個,他怕唄!”
“這就對了。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