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永沒想到事發突然,一看事情鬧大了,急忙衝了出來大喝道:“住手。”
……
看著下人把四才子扶了出去請醫師過來醫治,蘇永才苦笑道:“這只是一場誤會罷了,你怎麼出手這麼重。”
“誤會?”脫不花瞪著他的眼睛快要冒出火來:“你們炎龍人除了奸詐和無恥,還剩下什麼?我千里迢迢護送大汗,雖說是敗軍之將,但也是一國來使,你竟敢如此侮辱與我。”
唉,還扯到外交問題了。蘇永苦笑著只是搖頭,看到脫不花紅眼含淚,這些天似乎憔悴了許多,他也不禁深感歉意。
唉,都怪自己一時間受了那幾個浪蕩傢伙的蠱惑,玩笑開過頭了。
站起身子,看著她肩頭抽*動,他不禁嘆息一聲,情不自禁的把手放在她肩頭,輕輕拍了拍。
“我很抱歉,關於大汗的事情,我會催促陛下的。”
那脫不花這些天剛開始還帶著新鮮感逛這炎龍繁華無比的京城。但這幾天找他不到,也不知自己大汗如何。她在這裡舉目無親,除他之外連個說話的都找不到,早已心力交瘁。此刻蘇永的手只是在她肩頭輕輕一拍,她卻微微顫抖了一下。
她心裡雖然感覺怪異甚至有點牴觸,但終於難以承受這無比溫柔的一拍。在這一刻,她突然感受到一種渴求已久的安撫和依靠,終於壓抑不住,拉著他的手大哭起來。
女人的心性在那一刻展露無遺。
蘇永大出意外,他也沒想到這剛強勇猛的雁蒙女將竟會這樣。看著她嚎啕大哭猶如海棠遭雨,他暗歎一聲,伸手輕輕繞到她身後,在她後背輕輕拍了拍。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安慰,這不是因為誰勝了誰敗了,也不因為誰的地位如何如何。這只是因為他是個男人,而對方是個可憐的女人。
然而脫不花卻一下撲進了他懷裡,那雙紅眼就像噴泉一般,也不知怎能湧出那麼多淚水,竟然把他的前襟浸成一汪水泊。
這也許是脫不花第一次掉眼淚,但是一次就哭了一生所有的眼淚出來。
她的雙手緊緊扣著蘇永後背,指尖似要掐入他的皮肉之中,再也不捨得鬆開。或者,她只是不想讓自己曾經的對手抬頭看到自己的眼淚?
蘇永忍受著後背的痛楚不哼一聲,也不抬頭去看她的臉,只是輕嘆道:“是我不對,這些天我事情太多,忽略了你這個來使這樣吧,你反正在京城不認識什麼人,就住在我這裡好了。”
脫不花輕恩了一聲。這些天她帶著幾個部下,去投客棧都有些麻煩,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著他們,臉上絲毫不隱藏那些戒備與鄙夷。
成王敗寇,他們這些戰敗番邦的所謂護送使者,其實什麼都算不上。
甚至還有客棧不肯收留他們,即便他們掏出大錠的銀子,還給別人扔了出來,咆哮道:“滾,我們不賺雁蒙人的錢。”
要不是京城那些護衛把他們的兵刃都收繳了,只怕他們當時就會拔刀砍人。
在雁蒙他們是人人稱道的勇士,高高在上縱橫草原。但在這裡,他們什麼都不是,比起最下層的平民與下人還受人白眼,這種巨大的落差已經把她折磨的快要崩潰了。
“等下你就把他們幾個一起帶來吧,我跟府上的管家說一聲,讓他安排一下。”蘇永覺得這樣還不夠,想了想,又道:“這些天我要負責京中的詩詞大賽的一些工作,不如,你也跟我去?”
脫不花驚喜的抬起頭,臉上的淚珠閃閃發亮:“我能去嗎?”
蘇永輕輕抹掉她的淚水:“嗯,只要不哭鬧就行。”
脫不花輕輕捶了他一下,隨即她都為自己流露出來的小女人姿態嚇了一大跳。
這時蘇永突然又皺眉看了看她的雙眼,笑道:“恩,還要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