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大卸八塊,方能解她心頭之恨,到如今,甄姨娘的腦中都還環繞著江雲裳那顆慘白染血的臉,那閉不上的眼眸,睜得老大,足以見到她的舒兒死的時候有多慘,有多痛苦。
“甄姨娘你說什麼?五妹她死了?五妹怎麼可能會死。”江雲瑤不可置信的說道。
“江雲瑤你別裝傻了,就是你害死裳兒的,我要殺了你替裳兒償命。”說著甄姨娘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怨恨,上前就掐住了江雲瑤的頸脖,江向海暗叫不好,連忙讓人攔住甄姨娘,冬冷夏熱反應過來,連忙將甄姨娘拉開解救了江雲瑤。
擔憂的問道:“大小姐你沒事吧,大小姐?”
江雲瑤深呼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我沒事。”
江向海攔住甄姨娘,甄姨娘咬著牙:“你放開我,我要殺她替裳兒報仇。”
“你瘋了嗎?”江向海責備的看著甄姨娘,其中意味明確,這裡這麼多人看著,江雲瑤是江向海的嫡女,甄姨娘說好聽點是姨娘府裡的半個主子,不過也就是個妾,一個下人罷了。
眼下又沒有明確的證據,可以證明江雲裳就是江雲瑤殺的,加上這江雲瑤又是墨循的未婚妻,收下了這聘禮,江雲瑤只差沒有嫁過去,但實際上已經被冠上了墨家的名,已然是墨家人。
這貿然殺了江雲瑤,不單止對外面說不過去,墨家的人來要人的話,江向海也交不出去,依照墨循對江雲瑤的喜愛,知道是甄姨娘殺死的江雲瑤,又怎可能會放過甄姨娘,加上若是被同僚知曉,在皇上跟前參上他一本,江向海別說想要加官進爵,這三品的通政司也不知道能否再繼續擔任下去。
甄姨娘還是不甘心,看著江向海的眼神就像是在說:裳兒也是你的女兒,你難道就要讓裳兒白白慘死嗎?
“爹,五妹怎麼會死的,這真的不是瑤兒殺得,瑤兒整日都跟墨循公子在一起,不信爹爹大可以問問冬冷夏熱,或者可以去問問墨循公子。”江雲瑤委屈的說道。
江向海眸色漸冷,視線落到冬冷夏熱的心上,兩人心中忐忑,卻不敢絲毫表現出來。
夏熱穩了穩說道:“老爺,今日小姐一整天都跟墨循公子在臨河元賞桃花。”
江向海冷哼了一聲,“你先回去吧。”
“是。”江雲瑤帶著冬冷夏熱離開,甄姨娘不甘心的咬著牙:“老爺,難道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她嗎?”
“如今沒有證據,又能如何?玉兒,你放心好了,裳兒是我唯一的女兒也是我最疼愛的女兒,我不會讓她白死的。”江向海安慰著甄姨娘。
甄姨娘咬著唇:“季聯,你一定要為裳兒報仇,殺了江雲瑤這個賤人。”甄姨娘語氣哽咽,說著又哭泣了起來,梨花帶雨的模樣讓江向海心疼不已。
江雲瑤回到了悠然居,看著躺在床榻上已經沒了氣的青禾,憐惜輕撫了一下,那已經冰涼的臉,最後才讓夏熱去找人給青禾訂做棺木厚葬。
下人死了,大多都是一席草蓆捲了就扔亂葬崗,得寵些的,死了也不過是草草下葬了事。
能有棺木談何容易,江雲瑤卻是把青禾厚葬,如此可見,江雲瑤對青禾的情感不一般。
應了一聲,夏熱便匆匆退下。
冬冷站在一旁思慮了一下,才開口安慰江雲瑤:“小姐你不要太傷心了,青禾姐一定不希望你為了她這樣的。”
冬冷雖然性子高傲,平日裡也會跟下人爭寵,但性子也不算壞,人也聰明,經過這一天,總算也能想明白,江雲瑤為何脾性大變,做出這般駭人的舉動,想必都是因為青禾的死吧。
江雲瑤沒有答話。
也已黑,累了一天,躺上床榻就已經睡著了。
第二天,冬冷就去把青燕找了回來,一同給青禾下葬。站在青禾的墳前,江雲瑤給青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