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的。”
“哪有做父母的不操心子女?對了,前幾天和你二舅吃飯,他問我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還是哪個單位姓凌家的,是不是啊?”
“他聽誰說的?”蕭彧對著還真吃驚,都過去n久的事情了還傳到母親耳裡,世界就是太小了吧,轉個圈都是熟人了。
“他說他認識啊,你答我是不是啊?”
“當然不是啦!這也還用問。”
“那怎麼你舅都聽說了,無風不起浪啊,你可不要瞞著我們,弄得我可尷尬了,這事還要外人來告訴我。”
“你放心吧,我有結婚物件了能不帶回來給您過目啊?”
“哎,可你也不能老沒有啊,都快30了,逢人就問我,你家蕭彧什麼時候結婚啊,我只能說,現在的年輕人搞不懂,你要知道我說得可難受了。”
“媽,我知道的,你要急了就給我找一個女婿吧。”
“哼,你這脾氣我還不知道?說得乖巧真要你去相親你還不願意呢。”
“既然知女莫若母,就不用多說了,好吧!”蕭彧靠在母親身上,嬌氣的說,“您就早點去休息吧,明天還上班呢,明天起我在家給您做飯啊,你可以不要太辛苦了。”
她在父母眼裡真的是個不太戀家甚至於家庭觀念比較淡薄的孩子,對母親她是敬重而且是崇拜的,對父親畏懼的,但她對父母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惋惜,或許這個詞不該她用,但在她心裡真實的存在這,看著父母走過的大半生,她看似冷眼旁觀,更多的其實是在思考與學習,這是這一切不是隨便可以言說的。
蕭彧是80後的獨生女,作為知識分子的父母響應了國家號召晚婚晚育只生一個,但蕭彧的出生卻不是讓人高興的,父親是獨子、蕭彧是女孩,這注定了沒有給爺爺奶奶給父親帶來快樂,母親是嘆息的,但還是希望蕭彧能帶來快樂,所以蕭彧有個小名叫‘悅悅’,只是實際上並沒有給大家帶來快樂罷了。儘管如此,家裡還是和諧的,爺爺奶奶雖然不喜歡孫女但也沒表現出厭惡,只是感情一直冷冷淡淡的,再加上父親的強勢與嚴肅,蕭彧從小就怕怕,只習慣了怯怯的靜靜的站在一邊,謙和低調。儘管蕭彧很努力,但一直沒有任何出色的表現,這些都讓父親失望甚至於對她表示放棄,直到考上大學出來工作,似乎也沒有任何的改觀。
加之父母的遭遇,眼看著父母慢慢老去,蕭彧一直愧疚著,自己一直無法出人頭地讓父母引以為豪,她自責之餘卻只能繼續平庸著,因為她不知道該怎樣去做。
說到父母二十幾年來的遭遇,蕭彧一直耿耿於懷的。蕭彧的父母是50年代那撥人中難得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他們下過鄉進過廠爭取到了上大學的機會。70年代末從名牌醫學院畢業後回到家鄉S市,進入當時還是中專學校的衛校做老師。由於學術過硬很快成為了骨幹,除了教學也在附屬醫院裡掛職,父母作為學科尖子是很受歡迎和敬仰的,父親還因此被提拔為科長、副校長,那時蕭彧才上小學,她明顯的感受著因為父親的提升帶來的變化,那時她為父親感到驕傲,那時的父親再她眼裡是有才華的是不該被淹沒,雖然那時她對所謂升官發財沒有特別的認識,只是知道父親開始忙碌起來但家裡也熱鬧起來!慢慢的父親完全脫離了學術也不再涉及專業,而母親還是兢兢業業的在自己的學術領域裡不斷進步和發展。原本是相安無事的一家人也是其樂融融的,可突然發生的一系列事情把父母的事業之旅打破了。
那年,中專衛校已經不能滿足辦學需要了,即將透過整合升格為大專級別的醫學院,由於母親的工作出色良好口碑受到了上級領導的重視,上級領導想提升母親為將來醫學院主管教學的副校長,但是當時父親是主管行政的副校長,升級整合後有可能升半級擔任副校長也有可能只保持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