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企圖,若是單純的吃酒賞雪,她說不準還會接受,可和大太太相處這麼久,又有了前世的教訓,和大太太斷了往來自然是不可能,可是要能遠著,還是寧可遠著些,也是避免惹禍上身的意思,也就笑了笑,委婉的拒絕了:“大小姐和我成日忙著做女紅,也不大好出門。”待嫁的女兒家少出門,也算是大家預設的一種習俗。
蝴蝶臉上的笑意就淡了些,還是繼續勸說:“太太也知道大小姐和三小姐都是要嫁入高門大戶的人,想著大小姐和三小姐這一嫁,雖然是同在金陵城內,可也不能如現在這般隨意走動了,我們四小姐和五小姐也都盼著和兩位小姐說說體己話兒,方是姐妹的情義,現在聚一聚,豈不是美事?”
沈紫言眉眼也沒有動一下,她和大太太這幾個女兒可沒有什麼體己話好說的,俗話說女兒隨母,前世她們是怎麼對待她的,可都歷歷在目,那段不堪回首的經歷已經成為她心底最深的傷口,不能觸碰。沈紫言自認沒有那麼好的氣度,能重新踏入大太太府上而憂喜不露於色,正欲推辭,卻見一個小丫頭跑了過來,“小姐,老爺尋您呢。”
沈紫言正好樂得離開,連回絕也不用說,直接帶著墨書幾人離開了,待走到拐角處,問:“老爺為了何事找我?”墨書哧的一笑,“那是打了個花槍呢”沈紫言頓時會意過來,定是墨書不知什麼時候使了眼色,叫了小丫頭來趁勢找臺階下,笑著搖了搖頭,“我本來打算將話說死的,橫豎我是不想去的。”
墨書哪裡不知道她的心思,笑道:“大太太那性子您還不知道的,只怕這廂您回絕了,不消一盞茶的功夫,她就尋上門來了,我們雖然也不怕她,可今兒是大少爺的好日子,為這些事情壞了興致總是不好。”墨書是怕在沈青林大喜的日子裡大太太吵吵嚷嚷的失了沈府的體面吧,沈紫言笑了笑,不再說話。
海棠就沮喪的回了大太太,“三小姐那意思似乎是不大想去。奴婢話還未說完,三小姐就被二老爺叫去了。”沈大太太雖然氣惱,卻沒有了從前的傲氣,忍著沒有發作,“那大小姐呢?”海棠臉色也有些難看,“大小姐在那邊做針線,和泥菩薩似的,奴婢剛剛將來意講明,就被藍衣和言果堵了回去,說大小姐是待嫁的人了,不方便出門。”
沈大太太端著茶盞的手抖了幾下,臉色黑似暴雨前的黑雲壓城,她自然是不相信沈紫諾一天的時間也抽不出來,那樣說,分明就是不想去,不過是尋了個藉口罷了,冷笑道:“她們都是去做那朱門繡戶裡面的一品夫人的人,哪裡還將我們放在眼裡”
沈大太太一直自恃身份,不將眾人放在眼裡,一心想著給沈佩夏找個翻雲覆雨的婆家,她也可以在沈家二房面前揚眉吐氣了,哪知道那日被沈二老爺拒絕以後,回去後就見沈大老爺買了兩個小妾,都是柳眉桃腮的美人兒,這也罷了,沈大老爺不知道從哪裡得知沈佩春的處境,指著她的鼻子就罵了一頓。
這事原本是她的過錯,沒有瞧清王崢的為人就稀裡糊塗的將沈佩春許給了王家,已是悔之不及,但被沈大老爺罵了這一通,還是在兩個新進門的小妾面前,自然面子上下不來臺,就辯駁了幾句,沈大老爺正是在兩個妾室面前逞威風的時刻,二話不說巴掌便上了身,她已是將近四十的人,哪裡受得了這等屈辱,慪得幾天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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