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和他計程車兵們實在是想不明白,他們已經炮擊了北大營很久,而且他們這兩個中隊600多人已經對北大營發起了三次試探性攻擊,這些“狡猾”的支那人還沒有做任何準備,甚至連武器也沒有放在身邊,這些支那人到底在耍怎麼陰謀詭計?
營房內只有一個東北軍的少尉站在地中間,雖然臉色發白,可是神色間還是帶著憤怒緊張的複雜神情,不停地向小野解釋著怎麼。
小野和川島雖然不發現這個東北軍軍官在說怎麼,不過,他們都從這軍官的表情和炕上躺著一動不動的東北軍士兵們的行動上,明白了他們之所以沒有遇到抵抗的真正原因了。
川島的腦海裡,這時突然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似上百隻餓狼突然衝進一群溫順的羊群中,而這些溫順的羊們,因為沒有得到牧羊人的指令,明發現餓狼的到來他們有被吃掉的危險,可是不僅不敢反抗,甚至也不敢逃跑。
川島甚至還有一種更加荒謬的念頭,這炕上躺著的溫順的“羊們”,有些還很可能在僥倖地想,如果這些餓狼先吃掉別的羊,因為餓狼們吃飽了,很可能會放過他們。
川島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發現他和小野兩個中隊這600多人的性命是保住了。以600多人攻擊8000多人,吧?異於送死,他和小野也是抱著付出巨大犧牲的決心來北大營的。
可是,他們的擔心實在是多餘了,川島很為打的謹慎而感到羞愧。他現在認為,如果每一間營房內都是這種場景,那麼他們只要逐一把第七旅的8000多人趕出營房就可以了,他們都會乖乖地成為他們的俘虜。
從開始試探進攻開始,日軍士兵們的神經就繃得緊緊的,在眼前這詭異場景刺激下,終於摧垮了日軍官兵們的神經,正對著那個東北軍少尉的一個日軍伍長,紅著眼睛突然大吼一聲,一踏步,手中三八槍上雪亮的刺刀一下子就刺進了東北軍少尉的胸膛。少尉扭著臉,痛苦地張開雙手要去抓住刺入胸膛的那長長的刺刀,可是幾乎同時,又有五六把刺刀刺入了他的胸膛。隨著日軍抽出刺刀,猛然噴出的鮮血濺了日軍伍長和他身邊的幾名日軍一身一臉,滿臉鮮血的日軍伍長更加顯得猙獰可怖。
而這突然出現的鮮血,刺激得日軍官兵們都向發了瘋一般,他們不等小野下令,都瘋狂地吼叫著端著刺刀,衝向通炕上被驚的跳了起來的東北軍士兵,一場屠殺從此開始。
這即是一場人間最毫吧?人性的殺戮,這也是最恥辱的殺戮,這更是一場讓東北軍永遠也揮之不去的夢魘。
面對日軍瘋狂的殺戮,621團的基層官兵們不再遵從長官的命令,紛紛奪門而逃,小野帶著他的中隊,尾隨著越來越多的逃出營房的621團的官兵,向北門追了過去。
川島則帶著他的中隊,衝向北大營的核心,也就是第七旅旅部和旅直屬部隊的營地。為了徹底摧垮東北軍的意志,川島指揮他的中隊一路上展開了更加瘋狂的殺戮,他的目的就是想在北大營造成最大的恐慌,讓東北軍不敢抵抗,最好是主動潰逃。困獸猶鬥、圍三缺一這些支那人千年前留下的卓越智謀,川島是都懂的。
可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的殺戮行為,最終卻引來了東北軍最猛烈的反擊,這樣的復仇反擊絕對不是他這一個中隊的日軍所能承受的了的。
尤其是防守西門的那個小隊,在第四路軍的追擊下敗退回來,他想要和小野匯合夾擊反擊的東北軍的希望破滅後,川島就徹底放棄了活著離開北大營的打算。而且,北門那裡激烈的槍聲也表明,小野也受到了猛烈地反擊。
川島看著只剩下150來人的部下,他發現,再在這裡和人數佔絕對優勢的支那人進行白刃戰,那純粹是自殺吧?疑。
雖然川島對打部下的拼刺技術十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