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政學系的領袖也都對宋哲武很有好感,張群至今仍不忘時不時地當眾讚揚宋哲武,更和虞洽卿以及宋哲武的岳父李遠達來往甚密。這些人每一個,可都是他戴笠現在得罪不起的人物。
因此,戴笠沒有敢把徐永昌的原話說出來,只是含糊其辭地用各方勢力來替代。不過,他相信,蔣介石是明白他話中的意思的。
沉默片刻,蔣介石淡淡地對戴笠道:“徐次宸不計個人名利,甘願把省主席的職位讓給閻百川,足見其不追名逐利,不計個人得失。閻百川今生結交了徐次宸,倒是福氣不淺。你去告訴徐次宸,我明天要再見他一面。”
蔣介石抬頭看了一眼落地鍾,轉頭問戴笠:“還有事情嗎?”
戴笠知道外面還有幾位蔣介石的心腹大員在等候,這是蔣介石在下逐客令了。不過,他還有一件他認為很重要的事情沒來得及說,他心裡很不安。所以,遲疑著沒有馬上離開。
蔣介石看出來戴笠還有事沒說,語氣溫和地說:“雨農,你我師生之間,有什麼話就直接跟我講,說對說錯,我都不會責怪你的。”
戴笠斟酌了一會,小心地說:“學生這兩年藉著第四路軍擴軍和招攬學生的機會,向第四路軍裡安插了一些人,可是絕大多數人都被第四路軍保衛局以各種名義給清退了。”
“是他們發現是你的人了?”
見蔣介石臉色有些陰沉,戴笠忙說:“不是。”
“學生仔細分析過,這些人只是身份歷史有些模糊引起了他們的懷疑。而且據我所知,還有一些有共黨嫌疑的人也被清退了。”
見蔣介石很有些不以為然,戴笠接著說道:“這次,學生有一個手下本已經在龐炳勳的部隊裡安穩下來,近日又取得了隱藏在龐炳勳部隊裡的一個共黨分子的信任,並且還被髮展成黨員,可是學生這個人連同其餘幾個共黨都被他們的保衛局秘密抓捕。”
“很好”蔣介石讚歎道。
戴笠苦笑著說:“可是他們都沒經拷打,也未經任何訊問,就被保衛局的人直接開除軍籍,送上火車趕出了山西。”
戴笠遲疑了一下道:“學生懷疑,這些共黨分子是被第四路軍保衛局的人識破了身份。”
蔣介石神色凝重地思索了一會,一擺手笑著說:“文戈對黨國還是忠誠地,至少是和共匪還是沒有瓜葛地,這一點我可以保證。只不過文戈是有些迂腐罷了,對國人內部爭鬥很反感,因此不願對共匪大開殺戒。殊不知,治亂世用重典,他還是手太軟了。”
蔣介石又冷聲說道:“不過,他這樣紮緊籬笆也是好的,總還比那些讓共黨分子混到自己身邊的人要強得多。高桂茲不就被共黨拉走了差不多一個旅孫連仲二十六路軍的趙博生,董振堂,季振同、黃中嶽等人,不也是乘孫連仲不在防地之時,率領一萬七幹名官兵投了江西共匪三十師的吉鴻昌不是也有謀反投共嫌疑更有甚者,竟然還有共黨分子混進了黨國要害部門”
戴笠清楚,蔣介石所說的共黨分子混進黨國要害部門,是在指責中統調查科混進了**特工李克農和胡底。
其實,蔣介石和戴笠都不知道,還有一個在這起洩密事件中起著最主要作用的共黨被徐恩曾和陳立夫隱瞞了,那就是徐恩曾的機要秘錢壯飛。
正是錢壯飛私自破譯了何成浚發給徐恩曾的密電,才讓**上海臨時中央的高階領導人逃過了一劫。
**特工竟然成了調查科長的機要秘,這樣的家醜讓徐恩曾和陳立夫都很有顧慮,因此,嚴密封鎖了這個訊息。甚至,在抓捕了錢壯飛的妻子後,很快又悄悄地給釋放了。
見蔣介石對中統調查科不滿,戴笠心中不由暗暗高興,這可是他擴充他的調查小組天大的好機會。雖然心裡高興萬分,可是戴笠的臉上不敢有絲毫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