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令夕改是軍中大忌。

可是高志航畢竟是為了炸燬日軍的飛機，是在幫助十九路軍和第五軍對日軍作戰。張治中也勸說蔣光鼎，如果高志航能在夜間炸燬幾十架日軍飛機，那對於總攻會產生巨大影響。而且，攻擊時間推遲兩個小時，也更利於各部隊進行組織。蔣光鼎這才勉強答應。

為了迷惑日軍海派遣軍總司令白川義則和前線總指揮菱刈隆，十九路軍和第五軍自太倉至真如，在東部全線都同時向日軍發起了炮擊。由於宋哲武支援的火炮三天前就已經運到了太倉，各部隊炮兵昨天就已經接收完畢。而且，大力支援海抗戰的宋哲武，害怕因為突然增加了這麼多火炮，十九路軍和第五軍一時間恐怕找不到這麼多熟練的炮兵，不僅運來了火炮，還成建制地派來了幾百名炮兵。

十九路軍和第五軍現在有75以口徑火炮近二百門，再加幾百門60—120的迫擊炮，總計有大小火炮六百餘門。一時間，二十多公里的戰線炮聲隆隆火光閃閃，聲勢十分駭人。

日軍自昨晚發動全線總攻後，就一直在追著十九路軍和第五軍打，根本就沒有時間休息，各部隊都十分疲勞，婁塘戰鬥一停，日軍就急忙收兵，就地構築了簡單的工事後，早早進行休息。準備明日再發起攻擊。

因此，突然而猛烈的炮擊讓幾乎沒什麼防備的日軍吃了大虧，前線的部隊都是在睡夢中被炸醒1；。然後冒著橫飛的彈片衝出宿營地跑到野外躲避。

第五軍兩個重炮團在炮擊中的目標，是婁塘和祝家宅以南的印家宅一線，正面寬度僅有兩公里。主要就是儘可能為史明和孫立人的穿插部隊儘可能掃清障礙。

日軍的簡易工事在大口徑榴彈炮的打擊下，根本就不堪一擊。十分鐘炮擊過後，日軍的簡易工事就已經面目全非。直到這時，從睡夢中驚醒的日日軍的炮兵才開始還擊。

在祝家宅以西三公里外穿插部隊的出發陣地，孫立人一身戎裝，頭戴鋼盔。此時正站在一座民房頂，舉著望遠鏡在觀察前線壯觀的炮擊場面。

遠處黑暗的夜幕中，成串的火光連綿不斷，將東邊的夜空都隱隱染成了紅色，轟隆隆的炮聲更是連綿不斷。這樣猛烈的炮擊場面，孫立人還是頭一次見到，這讓他心情十分激動。

兩發紅色訊號彈從西面幾公里外的蓬朗升起，在漆黑的夜色裡。這兩發紅色訊號彈色澤顯得十分豔麗。

背對著孫立人一直在注視著蓬朗方向的參謀。急忙向孫立人報告。

“報告旅長，總指揮部發來訊號，十分鐘後炮火將進行延伸射擊。”

孫立人放下望遠鏡，轉過身來，看著夜空中的訊號彈，問參謀：“團營長們都到了嗎？”

“到了。都在院子裡等著呢。”

孫立人把望遠鏡遞給參謀，順著梯子下到院子裡。

不大的院子裡站滿了一大群年輕的校級軍官。只有一個四十來歲的軍官是少將。

少將叫莫雄，是原稅警總團總參議。現任獨立旅參謀長1；。

這個莫雄，字志昂，廣東英德人，雖然年紀剛過不惑之年，可是資歷卻極老。

莫雄13歲到廣州石室天主教堂當小夥夫，16歲參加同盟會。黃花崗起義時，打入清廷新軍執行策反任務。武昌起義後，廣東獨立，組成北伐軍北，莫雄先後在廣東北伐軍中擔任排長、連長。屢立戰功，又因其豪爽義氣，在軍內被稱為“莫大哥”。

1922年6月，陳炯明部發動兵變。當時莫雄在駐梧粵軍中擔任營長，兼梧州衛戍司令。此間，莫雄拒絕陳炯明的高官引誘，秘密派手下連長張域到永豐艦向孫中山表示忠心，請孫中山派要員到梧州聯絡滇軍和桂軍以及尚存的部分粵軍，發動和組織聯軍東下討陳。孫中山先後派出副官張猛和在警衛團任營長的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