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皮靴。
“莫大哥,你醉了,先睡吧。”耶律煒溫婉的聲音,讓莫希硯以為真愛隨待在側。
他的酒量並不差,只是今晚看見妻子與耶律煬談笑,讓他覺得苦悶不堪,於是大口飲酒,以為洩憤。
“好……”莫希硯聽話的躺下,“我睡、我睡,不過你不可以離開我。”
真愛此時已來到門外,因此莫希硯與耶律煒的這段對話,全數傳入她耳裡。
她無力的靠在門外牆上,心有如針扎一般。
還有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他們之間還有什麼曖昧……真愛萬般悽楚地想著。
耶律煒坐在床沿,見莫希硯沉沉睡去,忍不住伏上他堅實的胸膛,聽著他沉穩的呼吸聲。
“希硯,我好想你,你知道嗎?”她的手指輕撫著熟睡的莫希硯,“為什麼你會娶別人,你知不知道我好愛你呀!”
真愛將耶律煒的聲聲低喃,聽得一清二楚。她咬咬唇,靠在牆上兀自流淚。
“莫大哥,如果你不愛這個妻子,煒兒願意做小的服侍你,我不計較名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計較。”耶律煒撫著莫希硯的臉龐,偷偷的啄了他的唇。
“你不愛她對不?我看得出來,你們感情不好,你一定受苦了。”
夠了!夠了!
耶律煒一連串深情表白,句句刺痛了真愛的心,最後,她再也忍不住地衝了進去——
“莫大嫂!?”
耶律煒驚訝的站起身來,張口急欲解釋現狀。
“別說了,我都聽見了。”
真愛木然的看著床上的丈夫。這個她愛了許多年的男人,根本心裡不曾有她。
“我!我可以解釋,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卑鄙的女人。”耶律煒的大眼裡泛著淚光。
“你解釋得再完美,終究都會傷我的心。”真愛移開停在丈夫身上的眼光,轉而望向耶律煒。
“無論如何,我都要說出來。並不是我介入了你們夫妻之間的感情,我不要當罪人。”
耶律煒跑到真愛的面前,直視著她說:“三年前我和莫大哥在西域就已認識了,有一回敵人叫陣,莫大哥單獨應戰而中了西域情毒,是哥哥救回他,而我照顧了他七天七夜。
初時,毒性發作,莫大哥有如烈火焚身,生不如死,每每要熬過兩個時辰,才有四個時辰的間歇休息。
之後我聽說若是中了情毒,只要中毒者與處子交歡,即能免除毒害而得救。
我誠心求莫大哥讓我成為他的人,但他怕情毒傳入我體內,會有不可預知的危險,所以拒絕了我。
那個時候,我只能隨侍在側,眼睜睜看他痛苦的熬了七天七夜。之後,情毒雖不再發作,但面板出現了紅斑,跟了他這麼多年。
我原以為莫大哥從此以後,會抱定終身不娶的心意,可想不到他居然娶了你!“
她自信比自己真愛希硯嗎?耶律煒認識希硯三年,她也是啊!誰敢說她的感情放得比耶律煒少?
但事實證明,希硯愛耶律煒,比愛她還多啊!
他可以替耶律煒著想,生怕情毒侵入她,可對她呢?他卻可以不顧情毒,而佔有了她。
真愛語調悲哀的問著耶律煒:“你很愛相公吧!”
“我……”
“告訴我。”真愛想親耳聽見肯定的答案。
“是……”
“相公……也愛你吧?”
“這……他沒有說不愛。”
終究要面對現實!明知情毒的可怕,希硯卻寧可保護耶律煒,而不保護她……一陣悽然在真愛的胸口擴大。
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是卑微的!
“相公不願娶你,也許是他太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