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言語之中滿是溫情,“洛洛啊,要是心裡悶的慌,就說出來。”
夏洛洛先是一怔,後馬上明白二夫人所指何事,雖是想在外人面前強裝堅強,但終是忍不住飲泣出聲,“二夫人,我,我……”
夏洛洛哭了好一陣,二夫人也不勸阻,只是陪在她身邊,等她情緒稍稍平靜了一些,二夫人才轉身回了座位,端起茶碗飲了一口,挑眉道:“洛洛啊,我是看著你在楚家長大的,我也是過來人,你可否願意聽聽我的法子?”
“二夫人請講!”夏洛洛不由得眼前一亮,心想怎麼就把這二夫人忽視了呢,聽楚家一些年長的家丁婆子說,當年舅舅雖然有三方妻妾,但是他最最寵愛的一房就是二夫人,想必這其中也必有原由。
“你喜歡千尋?想嫁給他?”二夫人嘴角含笑,一頭烏髮工整梳於腦後,雖然已不再年輕,但仍舊面板緊繃透亮,可謂風韻猶存。
夏洛洛臉一紅,嬌羞答道:“二夫人又何必明知故問?”
陳氏將絲帕掩嘴輕笑出聲,“那就是當真了?看樣子我這可真是明知故問了。”
夏洛洛沒有言語,但從表情中已預設。
二夫人挑眉:“俗話說,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洛洛你可懂這其中道理?”
“二夫人,我,”夏洛洛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經歷了幾次變幻,她又想到剛剛雖然她對楚千尋百般暗示,但他依舊拂袖而去的情景,不由得恨恨地直咬牙根。
陳氏一扯絲帕,再次起了身,一臉神秘地湊到夏洛洛面前,見四下無人小聲言道:“這男人那,他們不似女人忍得住慾望,就算千尋他再怎麼不近女色,一個二十幾歲正血氣方剛的男人,總得要發洩旺盛的精力,可眼下素問已經走了三年多,他既沒再娶,更沒納妾
至於一直病著的梅姨娘,你完全可以當她不存在……”
雖然二夫人這一翻話說得夏洛洛臉泛紅雲,但還是騰地起身,眼珠骨碌碌直轉,“二夫人的意思是?”
二夫人見她臉上泛紅,知她自是明白自己的用意,繼續言道:“他已三年多沒碰女人,如若洛洛你主動一點投懷送抱,這還不是乾柴遇上了烈火,沾火就著啊!”
“可是,可是他最後好像和那個叫沈七七的侍女好上了。”夏洛洛嘟著嘴巴,咬牙切齒。
陳氏手絹一揮,揚了頭,“那也就是幾天新鮮,我尋思著千尋他是飢渴難忍了,才和小侍女好上了,你要是和他生米煮成了熟飯,就算他再不願意,太夫人還能不給你做主啊?”
夏洛洛忍不住喜上眉梢,“嗯,外婆最疼我了,定會給我做這個主。”但隨即又冷下了臉,“可是千尋表哥他壓根就不給我這個機會。”
陳氏一樂,挑了眉,“這機會眼下就有一個,就看你用不用。”
“二夫人指的是?”夏洛洛似乎若有所悟。
陳氏正色地點了點頭,“正是。”隨即又和夏洛洛咬起了耳朵。
夏洛洛先是臉色泛紅,接著又越來越嚴肅,直到二夫人說完,她才直著身子說道:“一箭雙鵰?”
二夫人微微一笑,“正是。”
……
次日,正是楚慧恩出嫁之期,晨光微現,殘月漸隱,楚宅上上下下便開始忙碌起來,太夫人發話,各房各院的家丁和丫頭,無特殊情況都要去馬總管處報到,聽他差使活計,沈七七自是也在其中。
而大小姐大婚當日,楚家自是高朋滿座,賓客絡繹不決,楚千尋自是隨太夫人左右,時時招呼著這些迎來送往的賓客們,而沈七七則被安排到了當日裡最忙的地方--廚房。
中午時分,著盛裝,覆喜帕的楚慧恩就被媒婆扶進了大紅花轎,而抬出了楚家。但宴席卻是一直拖延到天漸擦黑,賓客們才漸漸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