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也飛不起來。至於傲視江湖我是連想也不曾想過。江湖中臥虎藏龍,能做到傲視江湖的以寥寥可數,更何況我那。我也不奢望如此。
可我覺得父親已做到了。他無論走到那裡,別人都尊稱他一聲大俠,這讓我這個做兒子的充滿榮譽感。畢竟大俠並不是任何人說當就當成的。所以,我對我的父親感到特別的驕傲。能成為一個武林領袖,江湖大俠,武功自然是很高的。聽悸叔說,父親的武功以達到出神入化的境地。我沒見過,也只有憑想像,在腦子裡勾畫出這出神入化到底是什麼境地。也許這樣可以讓我有一絲做高手的感覺。
悸叔是父親年輕時的奴僕,跟著父親走南闖北,出生入死,算來已經三十年有餘了。他們是一對老主僕,也是一對老戰友。悸叔對父親忠心耿耿。他們嫣然也可稱為老朋友。當然,我們姊妹三個對悸叔也是敬重萬分。
對於一個出身武林世家的我來說,竟然不喜歡武功,甚至還有點討厭。我覺得做個江湖人不如我現在自由。他們一生的大部分時光都在刀光劍影中度過,實在覺得有點讓認可怕。所以我沒有學武,因為我想脫離江湖,平平安安做我的自由人。可父親又怎能同意,他的衣缽也許還得我來繼承。但是,退一步來說,即使父親同意,其他的武林人又怎能同意,畢竟我是江湖第一大莊的少莊主。
所以父親就逼我學武,而我只有做作著,糊弄過去。當然我這一點小伎倆又怎能瞞過父親。往往也就是這時候,父親對我也最嚴厲。而最嚴厲的時候,我會偷跑到後山的楓林裡。那兒種著很多的楓樹。一到秋天,滿山的紅色映入眼簾,讓人精神倍增。它們生長的氣息,會潛入我的每一個毛孔,給我無比強大的力量。也許是這樣,才讓我有了反抗父親的膽氣。我想著不覺笑了,心裡卻還愁的可以。父親在無法的時候,只有搖頭嘆息。可我聽著心裡卻感覺很不受用。我知道父親這是對我好。身為楓林山莊的大公子,又怎能不會武功。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對不住父親。所以,這片楓林成了我消愁的地方。這兒的一草一木,甚至是飛入林中的小鳥,還是跑入林中的小兔子,都成了我的摯愛。因為我愛這兒的清新空氣,願意讓它們與我一塊兒分享。
幸好我還有個弟弟,他叫飛雨,只比我小兩歲,很可愛的一個小男孩。年輕的臉龐畫上天真可愛的表情,清亮的眸子印著自信的模樣。我也很愛他,不光他是我的弟弟,其實他也有很多值得你去愛的地方。
他不像我一樣對武功不感冒。他是很喜歡武功的,時不時的纏著父親,讓父親教他武功。所以父親總是拿他來教育我,說我是大哥,怎麼還沒弟弟董事。每當此時,我只有低頭聽,也並不說反抗的話。父親只有“唉”的一聲,接著去教弟弟學武功。我想弟弟可以幫我彌補父親吧。
自小在父親的培養下,二弟根基也不錯,再加上他也很刻苦,武功已達到父親的三、四成,只是經驗上還欠些火候。我想用不了多久,江湖上也許又會出現一個“柳雲飛”的。
有時候,他也會和我在楓林裡。他練劍,我注目,時不時的說著話兒。小妹也許會突然跑出來,陪著我們說話。這不她走了過來。嬌小的身軀迎著朝陽,姍姍而來。美麗的秀髮披在肩上,整齊而黑亮,臉蛋兒在朝陽的照耀下,映出兩朵紅朝就像剛出水的蓮花。她笑著走著,腳步輕盈而有力。到了我們面前說:“大哥,二哥你們怎麼又到這來拉?”
二弟停下來,笑著道:“怎麼拉?我的傻妹妹生氣拉?”說完便是一陣特別誇張的大笑的聲音。
“大哥,二哥又欺負人家拉,你要替我報仇。”小妹說著看向我,似乎我已成了她的救星。
我正抿嘴笑著,突被她的眼光侵入,變的有點不自然起來。就強忍著,打起精神對二弟說:“你又欺負小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