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是大概是一邊陪她搞競走一邊講話太累了,他“嗖”地一下變成了一隻渾身五顏六色、造型很複雜的的鳥,那鳥拍打著翅膀飛到了她的肩膀上:“吵死了!他就是因為知道你會這樣尖叫個沒完沒了才不告訴你的!”
南扶光一指天上:“有這個吵嗎!你這走狗!你根本沒有腦子!他把你毛拔了塞進罐子裡做成白切雞你也會鼓掌說好的!”
在南扶光手指的方向,有鳳凰泣唳悲鳴,仙獸展開赤紅羽翼盤旋於頭頂,久久不肯離去……
夕陽如血,染紅了蒼穹萬里層雲。
站在南扶光肩膀上的彩鳥拍了拍翅膀,閉上了它的鳥嘴。
此時一人一鳥來到一帳篷跟前,帳篷前還守著兩名士兵打扮的人,見了南扶光他們均是一臉盔甲都遮擋不住的驚恐——
一個人健步上前,剛想阻攔就被南扶光一把薅到旁邊,“起開!”
暴躁的怒喝中,她以幾乎要把帳篷門簾撕下來的力道掀起它,一邊抬腳往裡走:“等著,我早晚要搗鼓個黏在身上就會唱著歌把心裡琢磨的陰暗思想全部喊出來的好東西!”
“——我還以為你知道,你那些邪惡小發明對我沒用。”
淡定的男音低沉磁性傳入耳朵,帶著漫不經心、十分討揍的慵懶。
南扶光腳下猛地剎車,力道太大以至於蹲在她肩膀上的彩鳥罵罵咧咧地拼命撲打翅膀才沒一頭栽地上——
肩上一沉,巨大彩鳥借力飛起,像是見著親爹似的飛向前方。
視線上移,伴隨著彩鳥的飛行路線,只見在帳篷深處,被灰黑色布簾分隔出一片私人區域。
私人區域內,地上鋪著巨型不明生物的皮毛一體獸皮地毯,在地毯正中央,放著一把十分不像話的椅子。
彩鳥輕車熟路,落在椅子靠背上藤蔓造型的延長伸展處,縮著脖子,像只鵪鶉似的,安逸蹲好。
椅子造型華麗至有些浮誇,黑色不知名主材料鑄造主體,堅硬至泛著冷光的金屬質地被雕塑為沙陀裂空樹枝條造型,纏繞於椅子周身。
枝條紋路上,鑲嵌無數珍貴鍛造材料——
如位於左右雙側鑲嵌比人臉還大的珍珠,傳聞為不淨海海眼取出,鑲嵌至隨便一塊破
銅爛鐵便可化為神兵,遙之萬里可取不淨海水,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淹沒一座城池只是頃刻眨眼間。
此時,那張該死的椅子附近,有兩個人。
其中一人身著樸素衣衫立於椅旁,手中執一筆一空白卷軸,眉清目秀,面色因為常年不見陽光顯得有些病態蒼白,書生打扮,聞聲轉過臉來,卻見其雙眸黯淡似有目障。
另一人坐於椅上,以雙腿大張的姿勢坐著,高大如山,姿態閒散然而氣勢壓迫感卻極強。
他一頭利落短髮,髮鬢剃得極短,從齊耳處的灰白髮色,由下至上逐漸漸變為烏黑。
臉上有一副銀製面具,左眼下方鑲嵌一顆鴿血紅色澤寶石……
面具往下,是稜角分明的下顎,以及勾著上揚弧度的薄唇。
男人一條腿掛在椅子的扶手上,另一條腿踩在放置在椅子右前放的大型獸籠鎖頭上。
順著那擦得發亮的皮質長靴,南扶光視線下移,當看清楚籠子裡關著一條被破布捂住雙眼、渾身傷痕累累的似龍類生物時,她腦瓜子“嗡”地響了一下。
南扶光:“…………………………”
南扶光:“你殺了我吧真的。”
罪魁禍首顯然是個不知羞愧的玩意,甚至笑出一聲氣音,南扶光額角狂跳,根本懶得理他,一步向前——
大約是聽見了陌生腳步,獸籠內,那身上每一個傷口都在往外淌血的生物抬了抬頭,動作十分明顯,因雙眼被布條遮住無法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