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格魯特問保羅:“卡魯為什麼來的那麼快?”
保羅輕笑:“應該、也許、說不定,有不止一個人通知他。”
格魯特笑的和氣的很:“保羅,你應該早點告訴我你的全部計劃。”
保羅閉著眼假寐:“我並不能預料到整個事情的結果,只能儘量爭取,不提前告訴你是為你好。如果你真的不知情,不管最後誰贏,最多把你趕出這裡,而不會趕盡殺絕。”
格魯特不笑了:“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計劃的?”
保羅:“從我無意中知道卡洛的妻子死於慢性毒藥的時候開始的。一個人,如果對給他生了三個兒子的妻子都能下手,還能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格魯特:“我還有一個疑問,卡洛昨天的精神還很好,今天怎麼老打呵欠?”
保羅:“他上了年紀了,當然,有些時候,藥物也能讓人犯困。”
格魯特想到了什麼:“所以你和卡魯早有合作?”
保羅搖頭:“不是我,我只是收集了一些資訊,沒打算用,我害怕其他幾家不同意,更害怕打蛇不死。所以這些原本是計劃萬一哪天卡洛對我們下死手的時候,我們可以為族人爭取離開的機會。”
格魯特嘆了口氣:“所以你到底有沒有和卡魯合作?保羅,這件事情你不能隱瞞我,這關係到接下來下午的會議上我們要怎樣去參與。”
保羅仍然在假寐,嘴角卻有了一絲笑:“我真沒有和卡魯聯絡過。但是你也許可以讓人趕緊去大衛家把大衛弄醒,安德魯給大衛下的藥量夠他睡到下午,沒有醫生他是醒不來的。你得看看他和卡魯怎麼商量的,他也許和卡魯有約定。”
格魯特瞭然:“好吧,我就說那小子這幾年怎麼這麼老實,原來是憋了個大單。行吧,看樣子以後藍天金融不夠他發揮了,等下我會和其他人商量給他重新安排職位。”
保羅嘴角的笑意拉大了些:“你不是一直觀望嗎?還放任其他人縱容安迪去給大衛添堵。”
格魯特沒好氣的回懟了一句:“那不是看這幾年大衛實在懶的不像樣子麼?我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想幹什麼,今天倒是看到了,給我嚇得要死,我也是上了年紀的人好吧,這麼嚇也要受不了的。”
保羅:“你就比大衛大幾歲而已。嗯,你放心,我保證大衛會好好的為家族做事情的。”
格魯特笑了笑:“你的大兒子現在穩了,那你那個小兒子,弗蘭克怎麼安排?就讓他一直在外面嗎?依我看,畢竟是家族的血脈,還是讓他回來做事情比較好。我聽說現在大衛和他關係還不錯。”
保羅:“他倆關係是不錯,弗蘭克去學校教書了,就是老約翰的學校。你要是想找他就自己去找,他估計不想見到我。”
格魯特看著眼前這個精明的老頭子把親子關係處理的一團糟,幸災樂禍的:“你也有搞不定的事情。”
保羅收回嘴角的笑不再理他。
格魯特不怕死的又說了一句:“我是不太理解你這麼精明的人怎麼會把家庭關係搞的這麼糟糕,你說你當年是怎麼想的啊?”
保羅不說話,格魯特見對方實在不想理他,摸了摸鼻子也開始倒下睡覺。
而另一邊上,卡洛和兒子也在車上閉目養神,父子無言,良久,卡洛終究是先開了口:“卡魯,你的兩個弟弟還活著嗎?”
卡魯閉著眼睛回答:“我的親弟弟自然還活著。”
卡洛的心一緊:“老三,老三也是你的親弟弟。”
卡魯面無表情,眼睛也沒有睜開:“那是你的親兒子,卻不是我的親弟弟。我的親弟弟只有我媽媽生的那兩個,一個在一歲多的時候就讓你故意病死了,另一個讓你故意送走養成陰鬱的性子了。”
卡洛看著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