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幾秒,岑今的表情有些凝重:「如果第四方勢力有人認出我來,可能會猜出我的目的。」
寧姐:「那怎麼辦?」
岑今搖頭:「沒事,猜出來也沒關係,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白天出現的陌生紅衣。」
新東:「什麼紅衣?」
岑今:「一個陌生紅衣在鬼校出現,夏正民不認識它,它去小洋樓見校長。」
「這是合作訊號?」寧姐直覺敏銳。
「它有可能來自病棟,也可能是第四方勢力,我傾向於後者。食屍鬼的盤問結果是什麼?」
「病棟午時開戰。」
「還來得及籌劃,我假設最差的結果是凌晨兩三點突襲。」
新東感嘆:「你做的假設有夠絕望。」
「有備無患,萬事做最糟糕的假設,失敗率才能壓縮到最小。」岑今頭也不抬地比劃地圖,指點方針:「病棟不打招呼突襲,絕對有第四方勢力插手。病棟一部分高層曾經是邪教,跟第四方勢力同源,但十五年過去,不一定還同心,所以他們此刻是不太牢靠的合作關係。
照此推斷就可以明白為什麼陌生紅衣去找鬼校,因為第四方也不信病棟,所以它兩邊都利用。
明日午時,絕對不止病棟突襲,我想鬼校和病棟都明白這點,他們的主要目的不是人類陣營,而是藉此屠殺實力相當的另一方,然後快速找到長生漿液,最後離開拘屍那羅。
他們會選擇速戰速決,不像之前那樣小打小鬧,因為開啟拘屍那羅通道的通靈新咒維持不了太長時間。」
這番剖析下來,所有人都意識到情勢緊急,幸福小區會成為三方勢力爭奪下的炮灰。
寧姐折服:「你的作戰方針是什麼?」
岑今抬眼:「你信我?」
寧姐:「半小時前,我們剛截下鬼校和病棟的資訊,證實有一批陌生外來者分別前往鬼校和病棟,然後全軍整裝待發,跟你推測內容幾乎無差。」
岑今說道:「首先全員搬家,留一隊精銳兵力打遊擊,輸贏不重要,拖住兩邊兵力,掩護其他人撤退至鬼校。然後你們這支精銳兵力邊打邊撤退,勾引敵人到橋樑那邊,再有一支小隊去水庫和發電廠那邊開閘洩洪,橋底有我方家人作第二波攻擊。
她會控制河流下游,而你們想辦法把兩軍詭異引到上游發電廠的位置。
然後,引爆發電廠。」
後面有士兵湊過來甕聲甕氣說道:「我們精銳兵力和武器都不夠,然而不管是主戰場還是發電廠、水庫都是精銳兵力集中地,怎麼分配人員過去?
而且鬼校就算派出全部兵力,還有不會挪窩的牧師和綠茵地怪物鎮守。即使牧師不在,綠茵地怪物實力下降,可是對付老弱病殘也足夠,再說難保牧師什麼時候突然回來,那樣我們不就羊入虎口?」
寧姐:「他說的有道理。」
她想看岑今怎麼解決。
「精銳兵力不需要太多,只要你們會演戲。」
「什麼意思?」
岑今撓著頭說:「我們現在網路有一句很流行的梗,叫『給不小心打死的友軍穿上敵軍的衣服』,意思就是你們可以混入兩邊陣營,一會兒是鬼校的、一會兒是病棟,反正他們人多。」
寧姐身後一個兩個人高馬大計程車兵全都蹲下來,襯得岑今幾人格外嬌小。
此時他們都感嘆:「好無恥的作戰方針。」
「可是好爽。」
這句得到一致認可。
岑今:「人手不足的問題,我們可以透過尋找和招募家人的方式。比如你們有沒有遊蕩在外的戰友遺孀、情人、兒子和朋友,都可以招募進來,都是散兵遊勇,非常具有個人作戰特色,還有什麼能比他們更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