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烏藍笑說:「其實最主要是認清我們的身份,可能在你眼裡,我們是天才,耀眼矚目的同時,也需要擔負重大的責任,似乎任何難題我們都能迎刃而解。」
「不是嗎?」
「事實是我們跟你一樣,只是學生,別無二致。我們需要承擔責任,但是面對毗濕奴、千頭那伽這種全球性災難的大事,遠遠輪不到我們去處理。天塌下來有能人擋著,不是我們。
在真正的災難面前,我們無能為力,的確感到沮喪,但是我們更清楚自己的定位。而你,岑今同學,」烏藍看著岑今的眼睛說:「你似乎不太清楚自己的定位。」
岑今愣住,下意識否認:「我當然清楚。」
「你不清楚。」烏藍堅定地說。
岑今目光閃爍,避開烏藍彷彿洞察一切的視線,然後固執地強調:「不是的,我很清楚,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我的定位,我應該擺正位置。」
烏藍欲言又止,眉頭深鎖,疑惑地看著岑今,沉思須臾便對他說道:「可是,你一直是我們六人小隊裡最矚目的隊友。」
岑今:「因為喪出特色?」
烏藍失笑:「也算是。走吧,王大仙等我們過去開香檳。」
岑今笑了笑,起身跟過去,跑到樓下走廊跟著其他人開香檳。
圖騰拿過香檳,大力搖晃後,將瓶口對準天野宗彌的房門,橡膠塞跟子彈一樣嘭地擊中房門,下一刻房間裡傳來天野宗彌的怒罵。
「看我的。」王靈仙兩瓶香檳大力搖晃,對準樓陀羅的房門掃射,房門顫抖,差點被開啟。
樓陀羅拉開門就想衝出來單挑,被縛日羅和其他人扯住連聲勸告:「算了算了,他們擺明就是故意激怒我們,想讓我們被扣分。」
樓陀羅憤怒地甩胳膊,半洋不中地罵:「fuck他們的父母,我們都被淘汰了,還怕什麼扣分?」
縛日羅:「但是明年還有機會參加復活賽。」
「……fuck!」樓陀羅硬生生憋回去。
就在他轉身回去時,王靈仙說:「嗨,我們想和你們分享勝利的喜悅,難道你們不喜歡開香檳時啵一下的音樂嗎?那是我們分享的心啊。」
樓陀羅捏緊拳頭。
王靈仙提起一瓶香檳遞給岑今:「猿飛日月那個小鬼子住你右手邊的房間,有仇報仇哇。」
岑今遲疑:「你怎麼知道?」
王靈仙:「航拍啊航拍,我不是不清楚你底細嘛,又有毗濕奴見你這檔事出來,就怕你被重點觀察,所以剪輯掉你那部分的。不過回頭你得自己打個報告跟國家說,我還是相信國家不會害你。」
岑今:「……謝謝。」
王靈仙:「隊長的職責。」
岑今接過香檳,笑了一下,其實想說他暴打猿飛日月的一幕早被丁燳青拍攝下來,外網全球直播,不過只是想想罷了。
他沒說,不然難以解釋丁燳青的存在。
香檳木塞彈射在猿飛日月的房門上,裡面傳出哐啷的動靜,很快房門開啟,裡面飛出大片暗器,混亂中打碎走廊燈,打中其他出來看熱鬧的小隊,本就年輕氣盛又被刺激到火氣直冒的眾人頓時不管不顧加入混戰。
走廊昏天黑地,打得不可開交,香檳酒水的味道瞬間揮發,充斥整條走廊。
岑今等人好不容易從人群中掙扎著跑出來,聽到樓裡負責人上樓的聲音,迅速從另一邊跑上樓,躲在樓道口看走廊燈亮,天野宗彌和樓陀羅等人又被訓斥,不由哈哈大笑著跑回房間。
在煩躁焦慮的高壓環境下,肆意的挑釁算是最好的發洩途徑之一,至少每個人的心情都暢快不少。
喝完半瓶酒的岑今去洗手間,裡面有人,就去外面的公共洗手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