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路向南行駛,下了高速,逐漸駛向郊區,大約兩個多小時,路燈亮起,天色暗淡下來,車子離開繁華的市區,越來越偏僻,最後開入了一條岔路,這條路看起來有些年頭,兩道都是荒草,路面有裂痕,這樣的路在北京這地方真不多見,與其說是在北京市,不如說是靠近北京的邊界處。
路旁沒有安裝路燈,車上的導航不斷提醒我們還剩下多少路程,大約一千米左右時,小黃狗熄火,說步行。
一千米外,便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地,據說那是個大的轉彎口,入夜後,只要車子經過那個轉彎口,就會看見大片陰宅,從而被引誘跌入山崖。
為了保險起見,我們收拾裝備徒步行走。
其實我和小黃狗並沒有攜帶什麼東西,除了匕首和一隻手槍外,便是必要的照明設施,而且按照計劃,只一晚便走,因此食物這些累贅也都沒有帶,真正背裝備的只有鬼魂陳,但也不多,我們算的上是輕裝上陣。
深夜的北京寒冷刺骨,特別是在這人跡罕至的荒山野嶺,四下裡黑漆漆一片,唯一的光源只有我們手裡的手電筒,昏黃的光線被冬夜的霧氣吞沒,並不能射的太遠,夜風吹過山嶺亂石,發出鬼哭狼嚎似的嗚咽聲,不作為拍鬼片的場地,實在有點對不住這地方的造型。
好在我們人堆,身邊又有猛鬼殺手在,到也沒什麼懼怕的,朝前疾行一段路,果然看到在我們的前方出現了一座高山,腳下的道路到達山前,便拐彎繞過去,形成了一個彎度相當大的拐口,如果車輛在此速度行駛過快,就很有可能跌下拐口處的山崖。
手電筒照下去,山崖並不高,只是下面全是凸起的亂石,掉下去只怕會車穿人爛,腦漿橫流。
不知是不是我們沒有駕車的原因,反正到達拐彎口時,我們並沒有看到傳說中突然出現的陰宅,我朝著周圍晃了晃手電筒,問道:“陳家祖宅在哪兒?它今晚是不是休假不出來了?”
小黃狗打了個噴嚏,身上腐屍一樣的味道,順風而下,直往我鼻子裡面鑽,他道:“別瞎說,應該就在附近,陳老大不是來過嗎?”
鬼魂陳晃了晃手電筒,最後將燈光停留在了我們的右手邊,那是一片佈滿荒草和亂世的矮坡,與前方的大山相連,近處看去荒草密佈,遠處則不知道有什麼,他朝我們打了個手勢,示意我們跟他走,三人竄入了雜草從裡。
好在北京城裡還沒有下大雪,這地方雖然衰草連天,但也沒有積霜,讓我們方便了不少。
在手電筒黃昏的光線下,空氣中升騰的寒氣顯得模模糊糊,使的周圍的可見度很低,起初,我們是行走在黑暗中,前方明明看到的是一片荒草,然而沒走多久,我便感覺周圍的風不對勁,那不僅僅是寒風,還夾雜著一種我所熟悉的陰氣,就在這時,我掛在脖子上的錦囊突突的跳動起來,彷彿裡面的小鬼很不安一樣。
猛的,小黃狗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聲音有些不對勁:“被分心,到了,你看前面。”
原本我只低頭注意著手電筒照射的一段路,小黃狗一提醒,我猛的抬頭,發現前方有一大片陰沉沉的東西,彷彿是很大一片建築群一樣。
鬼宅到了。
它沒有光。
隱藏在黑暗中,將那一片黑暗,襯托的更加陰沉。
距離尚遠,我們除了能看到一個陰沉沉的輪廓以外,就看不清其他的東西。
鬼魂陳點了點頭,一向冷淡的聲音變得有些低:“就是這裡,進去以後不要亂走,跟緊我。”說罷便在前頭帶路。
聽人說是一回事,真正見到又是另一回事,這樣一大片恢宏的宅院,是不可能無名的存在於北京這樣一個地方,唯一的解釋只有一個,它真的是一片只有在夜間才會出現的鬼宅。
越往前走,那種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