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鬼魂陳突然道:“在這裡休息。”
休息?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現在是休息的時候嗎?現在我對寶藏已經沒興趣了,我唯一的念頭只有兩個,一是怎麼弄死那個假貨,而是該怎麼離開這裡,這兩件事情,都有難度,需要我們不停的摸索,哪有休息的時候,我剛想發問,鬼魂陳便淡淡道:“這裡機關重重,以蠱術為主,只要你在,這個地方就是安全的,他們自己往前走,要不了多久,必會損兵折將。”
他很少這麼耐心的解釋,我倆之間已經確立了兄弟關係,生生死死也經歷不少,對於鬼魂陳的背景,我多少也猜到一些,便也撤下一直以來的防備,道:“我們在這裡休息,讓他們自己去踩機關,這個主意太妙了,對了,之前在後面偷襲的是什麼東西?怎麼瞬間就弄死了兩個人,難道也是蠱蟲一類的東西?”
鬼魂陳搖了搖頭,慢吞吞的說道:“沒看清。”連鬼魂陳都沒看清,想必那些東西移動速度估計很快,但只要是蠱蟲,我肚子裡變異的情歌蠱應該都能對付,想到鬼魂陳的計劃,我便說:“既然如此,那咱們就休息一段,沒準兒起來時,那幫人已經見閻王了。”
黑暗中,鬼魂陳靠著石壁,似乎是睡過去了,我一閉上眼睛,就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彷彿大伯就在我旁邊打盹一樣,但身手一摸,旁邊確實冰冷的地板,什麼也沒有。
從情感上,我不願意大伯的屍身被隨意丟棄,我必須要把他帶出去,但現實的情況下,我們根本不可能走回頭路。這一天來發生的事情,在我腦海裡來來回回打轉,心裡那種難受的滋味,無以言表,雖然身體疲憊,眼睛累的睜不開,大腦卻很清醒。
失眠了。
就在這種情況下,我閉著眼睛一動不動,不斷來回翻身,也不知過了多久,旁邊的鬼魂陳動了一下,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身上的骨節咔嚓作響,如同炒豆子一般。
他說道:“走。”聽聲音,經過休息,似乎恢復的不錯。鬼魂陳可以透過某種方法開夜視眼,他在黑暗中應該可以視物,因此一路上我都是摸黑跟在他後面走,忽然之間,我鼻子裡嗅到了一種熟悉的氣味兒,是血腥味兒,前面有人流血。
伴隨著血腥味兒,還有很多稀稀疏疏的聲音,人在看不見東西的時候,聽覺就變得特別敏感,鬼魂陳的腳步聲霎時間就停了,我忙問道:“怎麼回事兒?”
“有兩具死屍還有一些蠱蟲。”
死屍?
我心中一喜,有種快感,道:“死的慘不慘?”
“很慘。”鬼魂陳淡淡道。
我挺高興,道:“我發現,這些蟲子真可愛,它們長什麼樣?”
“噁心。”鬼魂陳慢吞吞的吐出兩個字,我心說你還知道噁心,想當初更噁心的事情你又不是沒做過,於是又道:“這些蟲子有危險嗎?”
“沒有。”他道:“你一來,它們正在撤退。”我不由得摸了摸肚子,心想這蟲子已經救了我很多次了,雖說有喜歡發春的毛病,對我的感情事業將造成極大的影響,但命比女人重要,只要這東西不威脅到我的性命,就讓它在肚子裡住著算了,反正也是吃我消化後的殘渣,無所謂。
那種窸窸窣窣的爬動聲離我們漸遠,片刻後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時,我的眼前突然亮起了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前行了良久的眼睛,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忍不住閉上了眼,再睜開時,只見火光是從鬼魂陳手中亮起的。
他手裡拿著一隻打火機,正半蹲在地上,翻看一個血淋淋的裝備包,裝備包旁邊倒著一具屍體,我一看,差點兒沒噁心的吐出來,整具屍體的肉都被啃的差不多了,暗紅暗紅,佈滿了血塊,內臟破破爛爛流出了一地,究竟是誰,早已經辨別不清了,臉完全毀了,另外一具屍體也大致如此,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