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在馬選後脖子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傷口。
傷口應該是匕首一類的東西捅出來的,但兇器卻不見了,我們找遍了帳篷,也沒有找到。
傷口很深,但流出來的血卻並不多,因為馬選所處的睡袋,幾乎沒有被血液汙染,他的血,彷彿一瞬間被抽乾了一樣。
郝教授一輩子,就收了這兩個得意的學生,此刻,馬選的死,對他的打擊很大,他幾乎是赤紅著眼,目光在我們這幫人身上掃過,蒼老的聲音嘶啞道:“誰幹的,你們誰幹的!”
我整個人都混亂了,實在無法想象,在這樣一個狹小的帳篷裡,馬選竟然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被人暗殺了。
我記得,當時睡覺的順序是這樣的。
從左到右,第一個睡的是王哥,緊接著我挨著王哥睡下,而我的旁邊……就是馬選。
馬選的旁邊是許達昌,許達昌的旁邊,是大個子。
馬選就這樣死在了我的旁邊,我竟然壓根兒不知道?
而且,這個帳篷,是三個人的帳篷,強行睡了五個人,十分擁擠,如果其中一個人,曾經在夜間起身什麼的,都會造成很大的動靜,但我昨晚,除了感到擠,感到冷以外,壓根兒就沒有聽到其它動靜。
要想在這樣的環境中,無聲無息的殺了馬選,怎麼可能?
透過這個匕首傷,明顯可以看出是人為的,但馬選與人,往日無冤,近日無仇,雖說為人有些傲慢,但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毛病,再怎麼也罪不至死啊?
是誰殺了他?
為什麼殺了他?
怎麼殺的?
就在我頭腦混亂,想著這一切的時候,許達昌的目光,突然放到了我身上,緊接著,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了我身上。
我心裡咯噔一下,聲音乾啞道:“幹什麼?”
緊接著,我問許達昌:“你這是什麼眼光?懷疑我?”
許達昌眼眶也是紅的,道:“咱們這個隊伍裡,就你跟馬選不和,而且,你睡在他旁邊。”
“靠!”看著郝教授,甚至楊博士都帶著懷疑的眼光,我無法淡定了,怒道:“你***不也睡在他旁邊,你怎麼不懷疑你自己!”
許達昌張了張嘴,沒跟我爭辯,看著馬選的屍體,反而抹了抹眼淚,情真意切,到顯得現在一臉怒氣的我,似乎是個沒心沒肺的。
我噎了一下,看向大伯,道:“你也這麼看著我,大伯,我……”
大伯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你哪有膽子殺人,讓你殺只雞,都被雞在手上啄下一塊皮,你要是真有殺人的膽子,我們孫家就後繼有人了。”
我頓時欲哭無淚,心說您這是在幫我,還是在擠兌我啊。
楊博士眼眶也紅紅的,但她比較鎮定,看向我道:“孫邈,我們並不是說兇手一定是你,這只是一個懷疑,你能不能說一下,昨晚你幹了什麼?”
她聲音依舊比較溫柔,我心裡卻不是滋味,道:“大半夜的,全是男人,我能幹什麼?除了睡覺還能幹什麼。”楊博士噎了一下,道:“沒有其它的動靜?”
我回憶了一下,只能搖頭,嘆氣道:“沒有,沒有任何感覺,這件事情跟我沒關係,不管你們怎麼懷疑,這不是我做的,說實話……”我看了看馬選的屍體,忍不住嘆氣道:“這小子性格是有些讓人討厭,但我跟他是半斤八兩,難道我在你心裡,就是那麼冷血的人,會因為這個理由去殺人?”
楊博士不吭聲了。
郝教授神情疲憊,問許達昌,道:“你昨晚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許達昌遲疑了一下,道:“當時沒注意,但現在回憶起來,似乎是有一個地方不對勁。”緊接著,許達昌說了不對勁的地方。當時的睡覺環境,是比較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