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彩指著那些小岔道說:“以前神湖祭祀,是以找到出口為勝利,所以很多人在水洞的岔道里亂鑽,但出了很多怪事,進去了就出不來,所以後來降低了要求,以進的最深的為贏家,現在已經沒有人冒險進這些岔道了,我們一般挑最寬敞的水路。”
其實,我們現在走的這條水路也不寬敞,十多隻竹筏擠在裡面,再加上水流的激盪,不一會兒便有兩個人落入了漆黑的水裡,風燈將水面照的時隱時現,按規矩,一旦落水就是輸,要退出比賽。
領先的那個冠軍哈哈大笑,對落水那兩人說:“你們兩個別跟著攙和了,回去吧。”緊接著想起了一片豪爽的附合聲,紛紛鬨笑,讓他倆回去。
這其中嘲笑的意味並不多,看的出來,這些人是真正貫徹了比賽第二,友誼第一的原則。那兩個落水的人也不惱,**的爬上竹筏,說了句明年再來,便灰溜溜的倒滑,往回退,十一隻竹筏,只剩下九隻。
蝶彩見我很激動,又道:“這比賽有趣的地方多著,還可以對別人使壞。”
我已經被吊足了胃口,忙道:“怎麼使壞。”蝶彩道:“可以用自己的筏子去撞別人,把人撞下水,等到就剩你一個時,自然就是冠軍了。”我聽著有趣,道:“這不就跟弱肉強食一樣,總之把所有人都撂倒,咱們就贏了,對吧?
“對。”蝶彩眼睛彎成了月牙,笑眯眯的點頭。
這竹筏上,我和蝶彩性格最鬧騰,立刻鼓動歧築去撞人,歧築被我們煩的沒辦法,朝準了最近的一個筏子撞,這撞實際上也有技巧,槁撐著石壁用多大力,都有講究,黑暗中,我也具體看不清歧築是怎麼做的,只聽噗通一聲便有人落水了。
第四十四章冠軍
隊伍繼續往前,由於眾人刻意的‘使壞’和天然多變的水道,很快十一隻竹筏的隊伍,只剩下了四個,歧築身材跟鬼魂陳差不多,都是那種看起來沒幾兩肉,但卻很有本事的人,我沒想到他看起來還沒我壯,竟然會這麼厲害。
還剩下四個筏子,其中有去年的冠軍,還有巴達,而多羅已經不幸被人‘陷害’落水,灰溜溜的回去了,剩下的一人年紀比我們都大,還帶了一個搭檔,兩人一胖一瘦,年紀相仿,大約都三十幾的樣子。
此時,我們已經進的很深,領先的依舊是去年的冠軍,第一他技巧確實好,第二人高馬大,佔了天然的優勢。此刻水勢已漸平緩,但水道越往前越見狹窄,由於風燈光線暗淡,三米以外就看不見,因此也不知道前方是什麼地形,四艘筏子都想搶佔先機,互相推擠,鬼魂陳盤腿坐安安穩穩坐在竹筏尾部,而我和蝶彩則是搖搖晃晃,一個大意就會跌下水。
領先第一的冠軍是我們所有人的追逐物件,目光幾乎都放在筏子上,眼見距離越拉越大,我剛想給歧築鼓勁兒,讓他加油,就見前方的冠軍,竟然突然消失了。
這一幕,幾乎所有人都看到了,水道里響起了此起彼伏驚訝的抽氣聲。
怎麼回事?這一幕來的太突然,我們都愣了一下,隨後領先第二的巴達立刻朝冠軍之前的位置划過去,昏黃的風燈晃悠悠的,彷彿隨時都會熄滅。
然而,當他劃到冠軍先前所在的位置時,他卻挺了下來,緊接著衝我們打手勢,示意我們上前。燈光晦澀,我也看不清巴達具體的表情,只覺得他打的手勢很急,似乎有什麼重大發現。
我們剩下的兩支筏子連忙趕上去,隨著風燈的光芒聚集在一起,前方的環境也慢慢顯露出來,那是一個狹窄的入口,入口很高,往上幾乎都看不到底,但卻非常窄,也僅僅只能容一隻筏子透過,此刻,巴達的筏子就處於那個入口,將我們所有人擋在後面。他顯然是發現了什麼,看著前方,默不作聲。
這個寨子不通電,根本沒有電器,連手電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