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水面,有些還潛藏在水底下,縱橫交錯、蜿蜒曲折,讓人很難判斷。
桑澤如果真被水流捲入了其中一個水洞,那麼是水上的洞口,還是水下的洞口?
如果是水下,那麼桑澤幾乎就沒有生還的可能了,因為距離他落水消失至現在,過去了至少已經八分鐘,八分鐘完全已經可以讓一個人溺水身亡。
但如果是水上洞口,我們一共發現了有五個,其中三個都只露出水平線不到二十厘米,我們的筏子根本不可能進去,剩下的還有兩個洞口,比較大,露在水平線上的洞口約有一人高,是我們唯一能撐筏尋找的兩個洞口,但桑澤有沒有被捲進去則很難說。
眾人一時拿不出辦法,無法做出判斷。我等了一分鐘,心說在這樣下去不行,救人如救火,一秒都耽擱不得,雖然我跟桑澤接觸不得,但正所謂醫者父母心,一個條人命,我也不能放任不管。
最後我道:“咱們這麼耗下去也不是辦法,桑澤落水後,如果被捲入某一個水洞,那麼必然是因為水底下有暗流,咱們先找出水流的走向,指向哪個洞就找那個的洞,剩下的,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這話雖然不好聽,按也是眼下唯一的方法,好在幾個人都是通情達理的,歧築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將衣服脫了,準備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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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探頭
事實上,水的流動是很難從表面確定的,水的深度不一樣,暗流的走勢就不一樣,我們估算了一下,桑澤從五米左右的地方掉下來,一下子砸進水裡,怎麼也要砸到三米以下,因此我們將測量高度,定在了水下三至六米,由歧築去完成。
我歷來自認水性不錯,但比起他們這些在大湖邊長大,剛學會走路就下水的人來說,自然要遜一籌,歧築極快的扒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毫無猶豫,深吸一口氣,一頭扎進了黑水裡。
巴達在一邊掌控著竹筏不被水流帶走,我和那個瘦子,一人手裡擰著風燈,朝著歧築落水的地方,希望能看到些什麼,但這水太深,歧築一下去,水紋都沒蕩起多少,水面便恢復了平靜。近處的水面發射著一種橘紅色的光芒,遠處的則黑黝黝的,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
大約一分鐘左右,歧築**的冒出水面,指了指右邊,道:“那個方向。”我們朝那兒一看,不由心中一喜,因為那裡正好只有一個水洞,是那個水平線上的大水洞,如果是這樣,那麼桑澤的生存機率會大很多。
將歧築拉上竹筏,我們沒有多做停留,由巴達他們的竹筏帶頭,我們船頭各懸一盞風燈,慢慢鑽進了幽黑的水洞裡。
按照我們的推測,這下頭水流很急,桑澤一開始被捲進去,但以他的水性,應該不會吃大虧,我們估計要不來多久就會找到他,但等我們往水洞裡足足划行了五分鐘左右,所有人都穩不住了。
蝶彩憂心道:“怎麼還沒有見到人,難道桑澤不是被捲進了這裡面?”
我本來想安慰她,但轉念一想,這時候去安慰,顯得太虛假了,如果桑澤沒有捲進這個洞口,那幾乎就可以判他死刑了,但如果被捲了進來,按理說也應該砰頭了?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一點線索?
我瞥了一眼船尾的鬼魂陳,便湊過去,壓低聲音道:“你不是有面鏡子,可以看周圍有沒有死人嗎?快,拿出來照一照。”鬼魂陳看了我一眼,搖頭道:“沒有,他應該還活著。”
活著,活著怎麼沒影?
距離桑澤落水,此刻已經過去了十五分鐘左右,如果他真的還活著,那麼就絕對是進入了這個洞口。因為其它洞口都被水淹了,不可能活人。
但桑澤既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