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他是總壇的大祭酒,又是最早跟隨周全的一批元老,無論口才與急智都過人一籌,現在不推他出面叫誰出面?
龐易有些為難,不過還是站了起來:“教主聽我一言,本教好不容易才打下這份基業,若教主不取,必被他人取去,本教數萬教眾的浴血奮戰豈不白費了?教主功高蓋世,眾望所歸,若不稱帝還有誰能稱帝?此時民心歸附,除了建康的司馬昱集團外,天下無人不服,乃是順水推舟之舉,若拖延時日,本教上下人心離散,江湖之間風波又起,天下又亂矣。”
周全不能與他們說妖道的事情,只好說:“這些我也知道,只是我確實有我的難處。大夥跟著我出生入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想必也瞭解我的為人,我這人喜歡自由自在,東遊西逛,沒法定下來,實在應付不了亢煩的公務,當不了這皇帝。”
左尋仙站出來說:“本教人才濟濟,多的是治國安邦的棟樑之材,只要任用得宜,何須事事教主親勞?便如往日教主在本教中,小事我們都能處置,教主只要作個總的決斷就可以了。”
周全苦笑,“當皇帝和當教主哪裡會一樣,本教都是修行之人,已有戒律法規制約著,道德高尚,說一不二;天下貪官汙吏、刁民地痞無數,哪裡能顧得過來?每日須上朝理事,奏章堆積如山,要管著千萬人的生活並保證他們安定幸福,豈是件容易的事?修行有成之人活個幾百年也不稀奇,當皇帝的你看有幾個能活過六十歲?那可都是為了百姓而累死的啊,哈哈哈。”
眾人都跟著笑起來,公孫薇說:“教主若是真是隻怕政事牽累,我倒是有一法可以解決。”
“哦,你說來聽聽。”
眾人都屏息靜聽,公孫薇說:“春秋之前,帝王只居中治理著一小塊區域,各地都劃分給諸侯管理,軍政自治,年歲納貢。帝王只須時常派人巡視各地,撤換不得力諸侯,敢有不遵者,一聲令下諸侯共伐之。如此一來,皇帝處理的政務就大為減少,又不缺錢糧,只要做一個總的政策指引,當一個公平的裁決者就可以了,正適合教主的意思。”
周全一愣,這不是復古嗎?不走資本主義、社會主義,最多就是封建社會吧,怎麼能反回到奴隸社會去了?他有些遲疑地問:“社會是在進步的,秦皇漢武一統中原,我們好不容易才整個打下來,怎能又分裂了?”
其他人也是不解,低聲議論起來,嗡嗡之聲不絕。
公孫薇說:“秦始皇一統中原,所造成的殺戮和破壞前無古人,而他的皇朝不過幾十年就敗了,僅傳二世而已;漢武帝建國後雖然大興天下,可是也僅幾百年歷史,其間也是征戰和內亂不斷。反觀三皇五帝時期,每個朝代少說七八百年多則以千年計,萬民安樂,內無混亂,夜不閉戶,路不拾遺,便是到了商周之時也能長治久安,只是到了末代皇帝才開始大亂。事實證明不是上古之時的制度不行,而是秦、漢所立的帝王集權制度不行,只是這些野心家們想要一手操控天下,想要子孫萬代永為帝王,把中原當成一塊肥肉強佔著,結果是苦了百姓,亂了天下。”
在坐的人又是一陣議論,大部份人在點頭,少數人在搖頭,還有一部份根本沒聽懂。
周全想了想,不由點了點頭:“說得也有些道理,如果君主的權力不是那麼大,皇帝的位子不是世襲制而是推舉禪讓制,就不會有這麼多人搶皇位。唉,三皇五帝時已經是共產主義的稚形,為何後面反要走這麼多彎路呢。。。。。。只是經歷了這麼多年,現在還適合這種諸候分封制度麼?關健的是一種制度是否適應當時的社會現狀,適應了就能發展並推動社會進步,不適應則必然再陷入混亂。”
王猛說:“教主,屬下斗膽說一句。諸侯分封治最重要的是帝王要有足夠的威望,能夠鎮伏諸侯,周朝傳了八百多年,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