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隊三十幾號人在雨裡頭站起了軍姿。老八營人不到百五十,這三十號人,就是所謂的精英中的精英。楊堅就一句話,只要玩兒不死,你陳白東怎麼換著法玩兒都成。
誰特麼要說半個不字,老子立馬讓他從老八營滾蛋。
呵呵,兩倍工資兩倍待遇,誰特麼願意從這兒出去?陳白東,指著你砸人飯碗呢?
雨裡頭,陳白東一動不動,已經兩個小時了。
以前老骨帶他們的時候就說過了,軍姿這玩意兒,要練到什麼境界?兩小時不動,三小時不晃,四小時不倒,這才是基本功。
可這幫王八犢子呢?看看下頭,腳底下的小動作,以為特麼的老子瞧不見嗎?
行,跟老子這麼玩兒是吧?老子拿命跟你們玩兒!
三年多沒站過軍姿,沒練過特戰,不代表老子就這麼給慫了。老子扛著八一槓單槍匹馬斬將奪旗的時候,你們特麼的玩兒泥巴呢!
冷佩打著傘,就那麼站在邊兒上瞅著。兩個小時,那個男人,就那麼站著,一動不動。
冷佩聽過陳白東的故事,遠比那晚陳白東自己講的要多。從新兵營到二等功,從小黑屋到餵豬,她對陳白東的瞭解,其實並不少。
然而在雨中看到這個男人這樣的神色,是第一次。
軍姿不可怕,大雨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並沒有逃避。陳白東昨天晚上說的那句話很對,我不管他們怎麼玩兒,也管不著他們怎麼玩兒,我自己做好,問心無愧。
冷佩知道現在站在臺上讓大家夥兒看著的這個男人,其實已經三年沒動過這些,兩個小時,已經差不多到他現在的極限了。但他還在忍,咬著牙地忍。
現在場中那些個偷著懶的人,就等著看陳白東的笑話,您老都半截兒入土了,還回來跟咱們玩兒這幹嘛?
軍姿?這種低階貨,你唬小孩兒呢?
玩兒就玩兒,老子玩兒死你?看你把老骨頭,能撐到什麼時候?
……
所有人都在盯著陳白東,他站得最高,大家夥兒瞧得也最清楚,所有人都可以偷懶,但他陳白東不行,他就只能在哪兒乾站著,站到他倒,或者所有人都倒。
“今天不計時間,我什麼時候動了,你們就可以動了。”
這樣的大雨,對體內更是一種消耗,眼瞼子上全是水,但誰也沒敢抹,身子骨站到最後,外邊兒全冷的,裡頭卻直冒汗,原因無他,陳白東給所有人腳下,加了兩塊磚。
站不穩,都特麼給老子滾下去。
兩小時過後,人開始倒,一個接著一個,等站到三小時的時候,整個訓練場,連陳白東就剩四個人。
一班班長袁成林,二班戰士戴志,五班班副王建峰。
陳白東瞅著這三個人的時候,眼珠子裡頭全是笑。多少還有幾個帶把的爺們兒,老八營的種,沒給全抹了。
他陳白東現在憑著一股子勁兒都能站下來,你們這幫子孫子不能成?慫蛋!老八營的血性呢?
站這軍姿,不是練人,他要把老八營的膽兒、魂,都給拽回來。
那特麼唧唧歪歪、磨磨蹭蹭的女人,他陳白東,不要!
不遠處,兩個打著傘的人,楊堅跟李特,瞅著這邊兒動靜,突然覺得,陳白東這號人,興許真能把老八營的魂兒給找回來。
不論其他,就憑著他身上那股子勁兒,
可惜咯,他們這身子骨,早特麼動不了了。要是早二十年,也能這麼跟這幫王八羔子玩兒命,如果那樣,還會是這德行?
☆、雌雄雙煞
第二天下午還訓練著,高歆琪突然甩來一個電話,“陳白東,晚上我有一局,要喝酒,你得過來,六點我來接你。”前次去陳白東營裡頭她可是從董賴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