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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提著呼吸聲,似乎大氣都不敢喘,沒想到好好的品妝會竟然出了這樣的事端。
白玫眼眶已經紅了,眼中還帶著幾根紅血絲,她充血的雙目看著那個獻上胭脂膏的攤主,也就是那個咸陽最大的妝鋪甜水齋的老闆,王老闆。
誰都沒想到,剛才還好好的氣氛,一下子被白玫的哭泣聲給打碎了,白玫雙手抖著,指著手裡這盒胭脂膏,對著那王老闆,用一種氣若懸浮游絲的聲音哭訴道:“你……偷了我的方子……”
這時候,其他幾位妝使也都出現了,霍綠袖最為護短,立刻走上去拿過那盒胭脂膏檢視了起來,待她確定了這盒胭脂膏真的就是白玫被偷走的那個方子之時,也是憤怒了,她冷著臉衝著那王老闆說道:“王老闆,我本以為你是正人君子,沒想到為了在品妝會上出風頭,竟然做出這種下三濫的事。”
那王老闆至今也是摸不著頭腦,他完全不懂自己怎麼忽然就惹怒了兩位妝使,在這個時代,沒人願意去得罪妝客,畢竟這個時代妝客的地位比商人甚至一些當官的地位都高。所以更沒人願意得罪妝苑,得罪妝苑就等於得罪了整個咸陽的人心,何況他還是做妝鋪生意的,得罪妝苑不就等於等死嘛!
所以王老闆態度很好,甚至有些低三下氣地問道:“霍妝使,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我實在聽不懂。”
霍綠袖拂袖,目中滿是冰霜,“解釋?你做了這等事情,還不肯乖乖就範嗎?”
王老闆這下急了,他虛心請教,“王某實在不知道,還請霍妝使指點一二。”
這時候,王淑也走了過來,她低聲問了白玫情況,白玫哭哭滴滴地紅著眼,把事情給交代了一下,王淑立刻也是臉色很難看地盯著王老闆,她道:“王老闆,我敬你和我們妝苑合作了那麼多年,所以我且問你,這胭脂膏,你是怎麼來的?”
王老闆道:“還能怎麼來的,當然是我們鋪子做的。”
“我是說。”王淑一字一句,彷彿壓迫著王老闆的每一根神經,“這東西,你的方子是怎麼來的?”
王老闆立刻回答道:“買的。”
白玫那較弱的聲音這才響起,“問誰買的?”
王老闆有些猶豫了,他摸著下巴說道:“這個嘛,不交代貨源是我們這一行的規矩,畢竟我們也有做生意的道義。”
霍綠袖二話不說一頓臭罵,“我呸,還道義,你可知道這方子是那人偷來的?這方子是我白師妹花了兩年時間研製出來的,如今卻到了你的手裡,你還不趕緊把你的貨源說出來,我們妝苑尚可饒你不死!”
王老闆被這一句話給弄蒙了,“什麼?感情這東西還來路不正?王某可是花了五千兩銀子買的!”
他是老江湖了,自然分得出什麼是好的什麼是壞的,花了五千兩血肉錢買的這方子,本以為可以在品妝會造成轟動,這樣他就可以用高價在妝鋪販賣這個胭脂膏獲得暴利了,誰知道這東西竟然來路不正?
王淑清了清嗓子,暫時瞭解了目前的情況,她對王老闆還是非常客氣地說道:“王老闆,你也在這一行混的夠久了,知道其中的利益關係,我們妝苑沒必要騙你,你也沒必要非得罪我們妝苑不是?”
王老闆還是不捨得,他道:“這東西我花了五千兩銀子,這可不是說能算了就算了的。”
“這東西我說了是我師妹研製出來的,那人只是偷了我師妹的方子,你配合我們把那人抓出來,再叫那人把你的五千兩吐出來不就得了,到時候我們妝苑替你做主!”
“這……你們的意思是要我把方子還給你們?”王老闆還是有些猶豫。
王淑道:“王老闆,你可想清楚了,不然我們就報官了,就說你是偷得我們方子,你可知道你的下場?”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