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管家室居住——這個家到底怎麼了?他逃避訓練?爺爺和爸爸都由著他?
糜稽不知道哥哥已經準備把失戀轉換為訓練弟弟的選單,而且要立刻執行。
伊爾密推開門,糜稽忍不住打個哆嗦,“大哥……”這孩子雖然不成器,但是小動物般的敏銳和眼力此時發揮了作用。
“你能不能先出去?”她——蕪菁,就穿著睡衣躺在床上,而糜稽抓著她的手腕研究“櫻吹雪”。她把被子往上拉,似乎想遮蔽自己。
擋什麼擋?又不是沒看過?
她就在眼前消失了,無影無蹤,連根頭髮都沒留下。
伊爾密伸出的手什麼也沒抓到。
他累極了,好了,沒關係,走就走吧,反正一切都無所謂了。過去的你,沒有和我認識的你……
糜稽嚎啕大哭:“老師,蕪菁老師,老師哇……”
熟識西索是伊爾密人生的另一個轉折點:西索每時每刻釋放自己內心的放縱,及時行樂,酷愛撒謊,他們在流星街外地第一次相見時西索好歹做著份正經工作:某名導演的保鏢,然後在老闆漫步林蔭道呼吸負氧離子和老闆的太太(前三級片明星)打成一片,天知道他怎麼做到的!
總之伊爾密把西索的僱主宰了,這是任務,而完成就是準繩。
但是伊爾密不想為此和西索打一架,又沒錢拿。
西索把哭哭啼啼目睹命案嚇個半死的女人一推,直視伊爾密:“揍敵客家的,哦哦哦,你是那個伊爾密!”
西索對蘋果的記憶特別好。
“這裡沒有我感興趣的東西了,咱們一起走走?”西索完全沒有幫僱主報仇的意願,開始穿衣服,其實不穿他也不太在乎,但是他也知道如果不穿衣服,伊爾密絕對不願意和他走在一起接近距離在10米內。
“西索!是不是你一直在騙我?”女人聲嘶力竭的叫喚,和五百隻鴨子過河一樣。
“我說什麼了?”西索整整衣領,“伊爾密,這個你不處理掉?”他瞥一眼前十分鐘還和自己翻雲覆雨的女人。
這裡除了伊爾密,沒有他感興趣的了。他不會為了爛貨放棄蘋果。
“你說過你愛我的,西索!我恨你!我恨你!”女人抽搐。
“她不是我的目標。”伊爾密看了一下手錶,“我要義大利菜。”午餐時間了,而西索肯買單的話,伊爾密願意勉為其難。
糜稽莫名的長胖; 奇牙的心慈手軟和間歇性倦怠,伊爾密只好給予更嚴厲的指導,結果奇牙越來越怕他;亞路嘉整天躲在自己的房間;柯特,柯特他是個偽娘……
伊爾密想到自家兄弟心潮澎湃,但是表面上他只是在吃披薩。
“你對你家那勞什子規矩,絕對服從?”西索對傳說中的殺手家族好奇。
“恩。”
“女人問題呢?”
“和某個女人結婚,或者至少用她給家族生七七八八頂用的孩子。”反正家裡人對這個的要求也不高。
“你沒感情的?”西索這麼說到沒有惡意,不過他也是當世完全沒資格說這種話的人之一。
伊爾密繼續啃披薩,他覺得在自己結婚前就會在任務中死掉了。
1996年,伊爾密看著她無助的哭泣,看著她和父親爭論,看著她重傷,然後消失。
喂,你有完沒完啊!
就好像一顆小石頭帶給池塘的漣漪,卻突然發現那不是小石頭,而是月亮。
伊爾密穿著工裝褲提著油漆桶為自己的房間刷牆,後來把傢俱的位置整個兒重新擺放,清洗了衣服,用環保洗滌劑擦櫥櫃的全部裝飾瓷器,在小廚房做了一打漢堡包,還不滿意,於是把房間的窗子卸了。
風灌進來,伊爾密並不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