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喜歡就為所欲為,佔有她的全部,如同雪人愛上太陽,海豚痴迷天空,蝙蝠戀慕白晝,沙漠的迷途者需要綠洲,貪婪的罪惡的……高高興興的……
蕪菁扇了他一個耳光,但是,一個耳光對於西索又算得了什麼呢。
“我們是能夠看到相同風景的人,”西索的撲克停在銀的咽喉邊,“我想怎麼畫就怎麼畫,想和我的模特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多嘴。”
“西索,你真是壞胚子。”市丸銀聲音柔和的就像說禮貌用語一樣。
“市丸先生,至少不比你壞。”紅頭髮的小鬼彷彿頭上頂著個天使的光環,作為雷弗•;布朗的養子,他的小腦子充滿了陰謀詭計,滿不在乎的聳聳肩,收齊撲克,把畫板放好,“反正只要隨便流幾滴眼淚,她就會乖乖躺下任我擺佈了。”
他無憂無慮,他滿不在乎。
市丸銀尖聲細語,“那我可要感謝你了,我只說如果她不從,就把你向藍染供出來——她哭了好長時間呢,說西索只是個孩子,還不懂事,能不能用自己自殺來解決——女人怎麼動不動就尋死覓活的。”
“那下次一起好了,”西索踮起腳,胳膊穿過銀的頸項摟住,孩子氣般的撒嬌:“反正她什麼也不敢說的。我真的很喜歡她嚇得魂不附體又要裝作很鎮定的樣子。”
市丸銀檢視西索這張早熟的臉:完美的演員,以及熟透的心靈,流星街的孩子都是這種樣子,從庫洛洛到西索,換湯不換藥。
聖嬰的面孔下,是一個變態老傢伙!
“醫生說是精神性障礙,如果精神上無法釋懷,你這輩子都沒辦法開口了。”藍染的嘴唇在蕪菁的髮際滑動,“流星街的人對床第之事看得很淡,倫理道德更加沒有意義,只有生存的競爭會比較激烈,這是個為了活下來近乎於瘋狂的世界。”
他脫掉她的睡衣,壁爐裡躍動的火焰照出他們的輪廓。
然後他直視她的眼睛:“你的事情,我全部都知道。真的不想說什麼嗎?”
她說不出來,她什麼也說不出來。
“那麼,今晚之後,我送你去怡紅院——雷弗那邊是什麼樣子,你很快就知道了。”
弱者沒有置喙的餘地。
“銀,獨立運動仍然在進行嗎?”
“如火如荼。”市丸銀對藍染說明,“激進派用微不足道的力量為了社會的承認和接納而煞費苦心,您已經被稱為權利野心家了。”
“對抗和敵視,不屬於這邊,就是那邊,”藍染輕蔑的說,“把公共關係做到盡善盡美,以民主和平之名行專政之實,然後把自我融入隨大流的渾渾噩噩。”
“我會演好自己的角色。”市丸銀下著保證,然後露出毫無笑意的笑容,“蕪菁一直沒有接客,是要等什麼特別的人嗎?”
“夜真是漫長啊!”藍染伸出十指,攏成一個圓圈,從圈內望向遙遠的星空,“不管釣到哪個,都不是失敗。”
“究竟是哪個呢?”市丸銀提出問題。
“蜘蛛的 交 配 就是一場廝殺,愛個夠,或者死的轟轟烈烈。”藍染意味深長的停頓,降低音量,語氣鎮定又冷酷,“我的東西,至少也得發揮點剩餘價值。”
如果不把她當成東西,那還能是什麼?
“你可以和她玩貓捉老鼠的遊戲,不過她太溫馴了,是不會掙扎的老鼠!對你這種新手來說也夠了。”西索告訴新朋友,揍敵客的大公子伊爾密,“你會假哭嗎?你乾脆告訴她你媽媽剛死了……”
西索是個賤人,他勾起嘴角:“這種事很簡單,你隨便看幾本布朗的畫集就該會了。”
單獨相處的時候,伊爾密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內心忐忑不安,西索說她是啞巴——剛好他不喜歡女人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