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猶豫了,如果我們不死的話,我會同你解釋的,我已經把我的‘仙骨’給了你,因為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後來我才知道,感情這胡白河一直都是女扮男裝,它其實真的是條母狐狸,但是天生好強,不過要說在狐族之中母狐一般是不能參加戰鬥的,這裡就要說到一九九八年,之前胡白河也同我講過,那一年發大水,一條兇惡的妖怪趁機興風作浪,也就是最後被胡七燈以及常瘋子幹掉的那一條,之前也講過了,那條妖怪不只吃人,甚至還吃了不少妖怪,這胡白河的弟弟便是被那怪所害。
胡白河當時剛剛得了道行還沒有正式入排,為了給雙親報仇,所以只好變裝男身想跟隨胡七燈,雖然狐仙善於變化,但是那胡七燈道行何其高深又怎麼會看不出它的真身呢?
不過那胡七燈心地善良隨和,知道它一片孝心,便沒有說明,帶著它殺了那怪報了仇後,還推薦它在狐族六排之中安了靈位,就此錯打錯著,胡白河便一直保持著那副相貌到了今天。
它剛才親我,其實用意是傳給我一個本事,叫‘借仙骨’,我記得之前我家信姐也跟我說過這個東西,好像是得道的妖怪身體中的一塊看不見的骨頭,這塊骨頭可以借給凡人,而凡人有了這個東西,就能使用借他骨頭那妖怪的某些本領,而之前那馬天順的綠氣其實就是這玩意兒,不過他可不是借來的,是從他那妖怪師父那裡搶來的,所以無法完全發揮其作用。不過姚守信也跟我說過,他說我體質不好,給我這本事就是害了我,所以姚守信沒有這麼做,而胡白河奉命保護我,此時卻身受重傷,姓命攸關的時候才把這本事借了我,如果它借了本事給我的話,那一定會恢復女兒之身,所以它之前才同我說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當然了,這是胡白河之後同我說的,當時情形危急,它哪裡能跟我說上許多?於是它只是對我大概的講了一下這本事的用法之後,渾身的力氣就已經散盡,只見一道白光閃過,它在我懷裡的身形慢慢縮小,最後變成了一隻白色的狐狸。
那狐狸望了望我,然後閉上了眼睛,我知道它應該是力氣用完支撐不住了,不過她剛才對我說過它應該沒有生命危險,我望著懷中的白狐,心哭笑不得的想著,以前光聽過什麼‘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於是就分不出公母了’這句話,我之前一直以為兔子才這樣兒呢,當真沒想到,感情狐狸裡面也有玩兒這一套的。
可是當時的情況容不得我多想,我剛剛把那狐狸放在地上的時候,忽然聽見一聲暴喝,然後一股壓迫感迅速傳來,我慌忙收斂心神,對,沒錯,現在我們還身處於危險之中,我還哪有功夫去研究什麼兔子和狐狸?
於是我忙掙扎著站起身,朝著那馬天順望去,偏趕巧,天上的烏雲露出了個豁口,一角月光灑下,只見那馬天順身上的黑霧都已經散去匯聚在了他的頭頂上,他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而他的頭上的黑霧之中,一個怪物若隱若現。
只見馬天順一邊揉著脖子,一邊望著我長期不接下氣的喊道:“殺了他!!”
那團黑霧慢悠悠的朝我飄了過來,此時此刻,身旁的聶寶中已經昏了過去,而胡白河也動彈不得,我們幾個活命的機會就全在我的身上,我右手抓著老七,不斷的喘息著,說起來當時的我渾身痠痛,勞累不堪,你問我為啥?我剛可是一口氣兒幹倒了三四十個鬼啊,渾身的力氣早已透支,但是沒辦法,為了活命,我只能咬著牙放手一搏。
喜得是那團巨大的黑霧飄得很慢,讓我還有空能喘幾口氣兒,同時心中又想起了方才胡白河對我講的那本事的使用方法,我望著那團大黑霧越來越近,月光下,那黑霧中怪物的樣子漸漸清晰,我慌忙一咬牙,心裡想著,顧不上那麼多了,拼了!
於是一咬牙,按著那胡白河教我的法子大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