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談衣推開,揮劍回擊。
兩個人在房間裡打起來,談衣看了幾眼,忽然發現葉輕寒的動作有點不明顯的遲緩,揮劍時也有意避開腹部某處,似乎還有傷在身。
高手對決,任何因素都會成為輸贏的關鍵,時間越長久就越是明顯。
談衣看了一會兒,心想,如果葉輕寒現在死了,而他們兩個向來頗有嫌隙,他手下那些教眾絕不會輕易放過他。而他死後,魔教也會扶持新護法上位,到時對他的地位反而會更不利。
這時,葉輕寒手臂被沈流劃傷,發出一聲悶哼,眼看就要落入下風。談衣果斷出手,隨手拿起桌上的杯子丟了出去,然後趁沈流反應不及時搶過葉輕寒。
沈流的手被什麼東西擊中,麻了一瞬,他以為是暗中有人發了暗器,卻沒想暗器只是個茶杯,而發暗器的人,就是談衣。
談衣扶著葉輕寒,避開他的傷處,看到他左腹上有血色透出,猜測他應該是傷口又撕裂了。
葉輕寒向來心高氣傲,雖然受了傷,本來也不想讓談衣幫忙,可是當他想要推拒時,卻看到談衣臉上雖然不明顯,但十分真切的關懷之色。
不知怎麼的,他伸出的力道就不自覺小了許多,等到手真的碰到談衣時,已經完全不像拒絕,動作輕微得感覺不到。
葉輕寒自己皺了皺眉,有點不自在地轉過臉去。索性今天也殺不了沈流,談衣的三腳貓更指望不上,不如養好了傷再從長計較。
他這麼對自己說,成功說服了自己。
談衣沒有發現葉輕寒的小動作,只飛快地看了沈流一眼,就帶著葉輕寒跳出窗外,只留下沈流一個人呆呆地站在房中。
沈流站了許久,才慢慢收起劍。
“沈流,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他的腦中迴盪著這句話,刻意沒有去深想。
談衣的摺扇正好掉落在沈流腳跟前,他彎腰去撿,忽然腹中一陣劇痛,猝不及防地就噴出一口黑血。
談衣帶著葉輕寒另找了一家僻靜的處所,開始給他處理傷口。
手臂上的新傷不重,都是皮外傷,灑些金瘡藥再包一下就可以。等談衣還要解開葉輕寒的衣服去看內裡的舊傷時,葉輕寒卻忽然用手擋了擋,面色怪異地阻止了談衣的動作。
談衣不明所以,但他會受傷畢竟與自己關係不小,於是談衣耐心道,“我看看你的傷。”
葉輕寒矜持道,“不必。”
談衣道,“傷口已經裂開,不處理對你不利。”說著,他還要伸手去解他的衣服,葉輕寒受了傷,不能隨便動作,看到談衣似乎鐵了心要脫他衣服,面色忍不住變了變,脫口而出道,“你真的只想看我的傷?”
談衣停了下來。
葉輕寒注意到自己說了什麼,但也沒覺得哪裡不對,還劃清界限般補充道,“我可不是那種人。”
作者有話要說: 寒寒:我是直男。
談衣: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