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的婚宴上現趕過來的,誰不知道鄭家和典家那點上不了抬面的恩怨,原先還都打著看好戲的念頭……怎麼一轉眼就湊到一處了?
華二爺笑盈盈的走上前:“倆位來的倒是遲了。”
典老爺一驚:“怎麼,聖旨已經是讀完了?”
“這倒沒有,只是典兄的訊息可不大靈通,你瞧瞧……”華二爺指了指站了一院子的人,“這些可都是一刻鐘前就到的。”
典老爺聽華二爺的前半句,只覺得一口氣就出來了,“嗨,我們這還是聽了外面到處嚷嚷說皇家來人了,這才趕到。”典老爺四處張望著,“怎麼,林大人呢?不是該出來接旨嘛?”
此時的林致遠正在後堂聽訊息。
公主教養嬤嬤傳來的訊息。
沈修傑急的團團轉,為了好友的安危,不免抱怨道:“你也是,找了這麼些人在外面叫嚷,若不是好訊息,到那個時候豈不是全城的人都知道了?林妹子可怎麼辦?她如何出的去城?”
黛玉忙道:“沈大哥,我不怕”
“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此刻吉凶難料,不該如此的背水一戰。”
林致遠看向沈修傑,“只怕將來再沒這樣的機會,不如叫我放手一搏。”
沈修傑見自己勸說不了,林家妹子更是對林致遠這個哥哥的話相信的不得了,也便不甘心的放下了勸解,有氣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林致遠和黛玉相視一笑,並不再開口。
三人苦等的冠纓終於是姍姍來遲,“大爺,孔嬤嬤說了,這個善公公是已故冷太后的心腹,原先與嬤嬤都在一處當差,後來太后去世,這位善公公便自動請纓看守佛堂。”
冷太后就是皇上的生母,在世的時候雖然得先帝的寵愛,但是卻沒能擁有皇后這個頭銜,還是皇帝繼承大統之後,給自己的母妃加封了席位。
冷太后的心腹,想必也是皇帝的心腹。
林致遠眉頭舒展,笑語沈修傑道:“看來下旨意的是皇上,而絕非三殿下。”
黛玉遲疑道:“哥哥,會不會是個圈套,沈大哥不是說了嘛,皇上重病未醒,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給哥哥下聖旨?”
沈修傑一聽有理,忙附和道:“林妹妹說的是,咱們還是小心些為妙。速速準備了銀票,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這個善公公的嘴巴鬆一鬆,咱們進京之後就能有所準備。”
六安早準備了厚厚一沓銀票,京城匯通錢莊一萬兩……好大的手筆。六安替林致遠仔細的塞到了袖口的暗袋裡,以方便見機行事的時候提取。
遠處鐘鼓齊鳴,林致遠猛一抬頭,眼中精光大盛,說不出的英武。
“走,去迎使者”身後浩浩蕩蕩跟著林家眾人,一同進了大堂……
這位善公公慈眉善目,臉皮白皙,倒也瞧不出年紀,說他五十也有,四十也差不離,胳膊上架著一架拂塵,正緩緩走來。
當院裡是寂靜一片,人人屏住呼吸,只盯著善公公雙手捧著的明黃色聖旨。
“林大人”善公公的聲音並不像很多小太監一樣尖細,反而叫人聽著悅耳。“這位是東平侯世子吧?”善公公瞧著沈修傑,不住的點頭:“像七殿下,眉眼有神。”
林致遠忙迎了幾步:“公公一路辛苦,宣旨之後便請到客院好生的休憩一番吧。”
善公公卻堅定的搖著頭,“大人還是先聽旨為好,免得稍後慌張。”
林致遠不得不承認,他的心是倏忽的緊了一下,掌心裡已然見汗,但是臉上卻絲毫沒有懼意:“這是理所應當的。”
善公公緩緩的將卷軸開啟,朗聲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宣幽州知府進京伴駕,即日啟程,不得延誤,欽賜”
下面嗡的一聲就亂了,當院裡好些人一聽“伴駕”二字就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