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然不在他的眼中嘍”
林致遠但笑不語,心裡卻將這個潛在的敵手“餘子墨”琢磨了半晌,清河人?自己怎麼沒這個印象?他故意嘆氣的說道:“照石庵兄這麼說,明年的春闈是高手如雲啊真是叫人擔心。”
石庵一早命小廝查了林致遠的來歷,知道他出自姑蘇林家,和自己一樣是個富家子弟,只不過石庵是靠祖宗的廕庇,林致遠是實打實的‘真功夫’
“石庵痴長致遠兄幾歲,有個問題想請教致遠兄,若是言語間有了冒犯之處,還請林兄不要怪罪”石庵頓了頓,見屋中眾人都注視著自己,才緩緩說道:“不知致遠兄將來想謀個什麼前程?”
這話有了幾分試探的意思,按照本朝的規矩,一甲同進士可直接進翰林院做修撰、編修,二甲、三甲等人只能等待機會,或是朝中有人被舉薦,或是等待“選館” 。不中者只能自求多福,託人找關係,看看能不能在六部謀個職位,再不濟的只能被髮往地方。石庵早聽說林致遠和當朝太傅佟大人有交情,雖說前些日子滿城都在傳皇上要換主考,但是等來等去也不見準信兒。林致遠既有人脈,又有頭腦,將來進翰林院不成大問題,石庵現在關心的是,林致遠是想要做個地方豪強?還是內閣儲相?
眾人眼珠不轉的盯著林致遠,也想探個究竟。
林致遠面上的笑容更盛,他說道:“小弟才疏學淺,又仰慕京城中的繁華,若能在翰林院中做個小小的編修,這就是致遠一生的福分了我的老師常教導,能讀書未必就能做好官,同理亦然,那些做得好政績的大人,未必全部都是飽學之士,端看個人的造化。”
石庵等人一聽是尼山書院山長的話,心中肅然起敬,“我等沒這個福分,若是能與林兄這般的福氣,得沈先生指教一二,此生也就無憾了。”語氣中不無悵然。
禮尚往來才是道理,林致遠忙問道:“那石庵兄可有什麼好的打算?”
“唉,我本來聽了惠因大師的話,心中有些喪氣,但是致遠兄說的好,咱們苦學十餘載,不想著報效國家,整日哀怨有什麼用?今科不中,難道我就不能學學沈先生,男兒當自強,我就是給族中的孩子們講講學,做個教書先生也比自暴自棄的強。”
林致遠拍手稱讚:“我等也該為石庵兄這等胸懷暢飲一杯才是。”
就在說笑間,文泰居下面有陣陣敲鑼打鼓的聲音,一隊快馬往此處飛奔而來,與前兩日童試的報錄不同,這回發榜可是有衛隊親自保護,學府街前早就是人山人海,有的人家甚至派出了幾十個家丁,就等著第一時間往前衝。貢院派了專人把守在街邊,留出了叫人策馬飛馳的地方。打頭的將士一個騰躍,腳已經穩穩的站在地上,手卻正好勒住馬的轡頭,這一番動作博得了周圍的陣陣掌聲。
石庵喊道:“是禮部發榜的人,快,快叫小廝下去瞧。”
眾人忙遣了身邊的僕役下樓,而後又圍著臨窗的欄杆上,專等報喜之人高喊……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文泰居拜聖明天子
第一百二十六章 文泰居拜聖明天子(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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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庵等人擠在欄杆處,一回身,就見林致遠悠閒的坐在位子上品茶,“我說致遠兄,你還真是氣定神閒,趕緊過來瞧瞧,這頭名解元出來了,你不擔心?”
林致遠瞄了一眼外面的場景,搖頭道:“我文弱書生一個,眼力可不行,在樓上一坐,連個皇榜什麼樣都看不清,還是老老實實的守著小廝們報信吧”
石庵撇下眾人,回到桌前坐下,道:“我看你也是該練練,我們家有套很出名的拳法,專管強身健體,等改日得了空,我教教你,免得到你上場的時候熬不住。致遠兄是沒受過那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