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都是男人佔便宜一些。
二人不由得看向林致遠,希望林致遠回答這林家小妹的憤慨之言。
林致遠笑道:“妹妹不必擔心,我的話尚未說完,皇后娘娘是大約就是宮裡面的常青樹了,任他東西南北風,總會屹立不倒。”
黛玉反駁道:“那娘娘的母家出了岔子呢?”
“那就更不用擔心了。皇上的心思無非是想要名留青史,他藉助了昭武侯家的勢力,若真是到頭來做個卸磨殺驢,自然也要為史官們留下一條值得瞻仰的典故,皇后娘娘就是最好的引子。妹妹想啊,後人只會誇讚皇上的英明神武,不計前嫌,依舊善待發妻。”
黛玉聽哥哥講的這些,便好像是真的發生在眼前一般,她還是有些不大相信,“哥哥的這些都只是猜測吧,做不得準的”
曹先生大笑:“林姑娘此言差矣,別看你家兄長年紀不大,但是猜測人心的本事少有人能及,便是我這一把年紀,也要自嘆不如。都說帝心難測,但是縱觀史書,也不難料想那些心懷雄才偉略的帝王,他們的抱負是什麼”曹先生一拱手,“當今聖上年富力強,絕不會滿足於統一中原,他的志向在天下。”
沈修傑接道:“沒錯,我的這位皇帝舅舅只怕早就想好了將來的路該怎麼走。我聽致遠說,林妹妹小小年紀,卻讀了不少書”
黛玉不好意思的瞧了瞧致遠,小聲說道:“哥哥怎麼在沈大哥面前誇我我讀的不過是些閒散的雜書,當不得數的”
林致遠語帶自豪的說道:“我的妹妹能通讀四書五經,整部《史記》幾乎倒背如流,便是那些準備上科場的舉子們也未必能有我妹妹一半的本事,做哥哥的為何不能誇讚?況且修傑也不是外人,若不是顧忌妹妹的名聲,哼,現在京城裡傳的沸沸揚揚的什麼戶部尚書千金,哪裡能與我妹妹相提並論?”
黛玉羞紅了臉,忙將眼前的小碗推向林致遠:“可知道今天是大年三十,哥哥喝的多,開始說胡話了,快用這蝦子解解酒吧”
小碗裡十來只肥碩的大蝦仁,又紅又亮,透著油光,好不饞人
林致遠也不客氣,夾起一隻放進空中,得意的看著沈修傑。
沈修傑不羨慕林致遠有個好妹妹,他自己就有三個好不好,他只是羨慕對方碗裡的大蝦,莫非這就是所謂:吃不到的才是香的?
沈修傑乾咳了一聲,眼神從大蝦上挪了回來,笑著對黛玉說道:“林妹妹既然讀了史書,就該知道,前朝的江山為何隕滅?”
黛玉點頭說道:“是外戚專權,宦官得志加上黨爭激烈,才使得末年天下大亂,本朝太祖皇帝起兵抵抗暴*,天下英豪盡跟隨之。”
“不錯,也因為前朝的例子,所以本朝定下不成文的規矩,武將世家的女兒不得做皇后。縱使進了宮,最多不過做到四妃之一的位子,而且大多沒有留下子嗣。太祖皇帝曾說,武將,就是要憑軍功顯赫家族,幹什麼靠女人所以。。。。。。當年我外祖父,就是先帝他老人家,明明知道忠順王娶了個母族強硬的王妃,但是依舊不願意廣納武將之女進宮,怕的就是後世不安。”
林致遠為曹先生和好友斟上惠泉酒,又接著沈修傑的話繼續說道:“可是妹妹再看如今。。。。。。真是本朝立國以來前所未有的事兒。”
黛玉不解的問道:“像是沈大哥與哥哥所說的這些,難道皇后娘娘家不曉得?鮮花著錦,烈火烹油,我想裡面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林致遠冷笑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輸死一搏才能解開死局,昭武侯在東南就像是個土皇帝,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朝廷中有一多半的人在東南沿海有生意,靠的就是昭武侯家的水軍,只要打著昭武侯的旗子,水匪、海寇便不敢滋事,這千絲萬縷的關係,助長了昭武侯的威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