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嚷著要見駙馬,但是駙馬的心是在殿下這邊的,如何能去見她們”
長公主冷笑道:“在我身邊,嬤嬤別是說著夢話吧”
關嬤嬤見長公主全無快意,眼中只有冷漠和仇恨,不禁心中憐惜。殿下才多大的年紀,兩個孩子都未成親,今後大把的好日子還在後面呢……可是細看看,如今和活寡婦又有什麼區別大駙馬雖辜負了公主的一片情意,但是這些年也在不斷的彌補,有時殿下過於苛責,關嬤嬤都看不下去了,以為大駙馬定然要放棄,畢竟誰還能常年忍著妻子的仇視?可誰承想,大駙馬就這麼一日一日的熬了過來。
“殿下,駙馬也不容易,這些年來一個人孤零零的在東苑裡住著,每每到了公主的生辰,駙馬便是身子再不適,也要親自去外面尋一件叫你稱心如意的禮物。太醫院的人說,駙馬不過是靠著一口真氣硬撐著,心病難愈。”
長公主語氣不善的問道:“怎麼,他又在你面前說項了?”
關嬤嬤嗔道:“殿下……侯爺年紀也不下了,咱們郡主花一般的年紀,京城裡大好前途的青年遍地皆是,說成親也不過就是近在眼前的事兒,說句私心不敬的話,殿下,咱們家的兩個小主子可都是在緊要關頭呢,要是這工夫大駙馬出點什麼亂子……”
話到此便不必再多說,關嬤嬤擔心的也正是長公主所懼怕的。
她是和大駙馬有前嫌,但是可不能耽誤兩個孩子的嫁娶。長公主頓時來了精神,說道:“膳房裡不是做了熱粥嘛,我喝就是”
關嬤嬤眼睛笑成了一道彎,“這才是,這才是。”
長公主也是真餓了,整整一碗的雞絲粥,連個米粒都沒剩下。關嬤嬤擔心道:“殿下可餓壞了吧?”
長公主平時難得吃這種簡陋的菜饌,倒不是大廚房做事怠慢,而是皇上知道長公主心中的鬱憤,特命太醫院的人做了藥膳,下在這雞絲粥裡最好。長公主搖搖頭,“一早就沒了感覺,你去叫侍女們也端一碗這個與駙馬送去。”
關嬤嬤讚道:“一早就叫人送去了,駙馬知道是公主的心意,連連吃了多半碗呢”
長公主心裡油然騰起一股暖意,可是一想到那邊住著個姨娘,心裡頓時又冷了下來。關嬤嬤知道長公主的心病,忙岔開話題,從袖筒裡抽出個禮單子,笑道:“殿下猜是誰來咱們府邸上拜會了?”
長公主渾不在意:“還能有什麼人,不是駙馬本家那邊來打秋風的,就是求著君昊辦事的。”
關嬤嬤將禮單子遞給了長公主:“殿下這回可錯了,不是年年來‘討債’的那些。要拜見的也不是咱們侯爺。”
長公主回憶了一下,曲家的那些世交都在小半個月前便已經走動妥當,該送的禮一樣沒少,這個時候來拜會自己的還能有什麼人。但是一見關嬤嬤神秘的笑容,她又覺得似乎不是個小人物。
長公主不再問,而是用懷疑的眼光接過禮單子,將其開啟一瞧,“林致遠”三個字赫然躍上。
“怎麼是他?”
關嬤嬤笑道:“殿下對這個林大人還有印象?”
“怎麼會沒印象,天子近臣,前一陣子屬他名氣最旺,不過近來被蔣侍郎家的公子給頂了風頭。”
長公主現在閒著無事,對這些世家優秀子弟掌握的一清二楚,自打和沈家的婚事有告吹的傾向,這個蔣侍郎的公子便進入了長公主的眼簾。
“殿下,這裡還有林大人給你的一封親筆信。”
長公主兩眼往下一低,並不接。她心裡還泛著彆扭,誰不知道林致遠和沈修傑的關係交情,說不準是來給沈家小子說項來著。可這說項也分好多種,也就是說,無論林致遠怎麼求情,長公主都難能氣消。給沈修傑講好話……長公主非得火冒三丈,憑什麼叫她家慧怡受委屈。若不講好話,卻句